“哎呀房遗爱,你胆子肥了是不是?敢对我大呼小叫的?咱家有钱怎么了?有钱不用防着生锈啊?”李玲气哼哼,挽袖子就要来抓房遗爱上床教训教训。
“你先听我说完。”房遗爱被李玲揪了耳朵,只能低头道:“你家皇帝弟弟来咱家就是来讨钱的,你这败家娘们将钱全用在这写个地方,我还能拿多少钱出来?你这弟弟是给一千贯打发了,还是一万贯就能打发了的?”
李玲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这话房遗爱可没说错,李治亲自上门来讨钱,没个百八十万贯的,还真不好打发。
不过,房遗爱对她这么大声说话,可不能饶恕,那就一边教训房遗爱,一边想办法吧。
别说,李玲用的这一招还真管用。在床上教训了房遗爱两回,房遗爱就有了办法。
首先是把那些丝绸窗帘还有各种摆件全都撤下藏了起来,而后便是用木板子在地面又铺了一层。最后那些包了金箔的柱子也给用锅灰调了面糊糊敷上一层,再刷一层石灰水。
这下子,除了屋顶上的琉璃瓦片之外就像个普通的大户人家一般无二了。
若非时间不够,顶上的琉璃瓦房遗骸铁定是要换成破瓦片的。最好在上面在种点狗尾巴草才完美。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现在只弄了府内大堂与几间偏房。两人的主屋可没时间去弄。
于是,房遗爱便找人将主屋的门窗给用破木板子全钉了起来。到时候不让李治去主屋就成。
于是,今天李治带着武曌来到驸马府,一入大堂就傻了眼。
这尼玛是传闻中即将成为大唐首富的家吗?这尼玛是一个公主与驸马住的地方吗?我特喵还想过来讨钱呢,你这金主的窝怎么会比他妈六品官的家还寒酸?
李治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再看看陪在一旁穿着官服傻笑的房遗爱,与穿着大红的嫁衣的李玲。这一下更是让李治皱眉不已。
“房遗爱,你怎让我阿姊穿着嫁衣出来?成何体统?”李治质问房遗爱。
你房遗爱穿着官服出来接驾倒还说得过去,但是你让我姐穿着大红的嫁衣出来干什么?而且看这衣服皱皱巴巴的,一看就是老旧之物。这不是丢人嘛。
“陛下请见谅啊。”房遗爱在旁解释道:“前次东市大火烧了我家的铺子,这货全烧没了,我们可是亏了老本了。我们没办法,只能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去换了钱才能再让店铺重新开张。现在家里最体面的衣服,除了我这件官袍,就属公主当年的嫁衣最好了。”
李治闻言面皮一阵抽搐,这尼玛敢当着自己的面,睁眼说瞎话的也只有这房二傻子了。
“房遗爱,你给我好好说话,”李治一听这话就来气:“东市着火过去多少时候了?你可别在这里跟我装穷,吴地的买卖没少赚钱吧?”
“啧,”房遗爱嘬个牙花道:“吴地的商品虽说卖的贵,但是我买过来也贵啊?做这买卖我连一成都赚不到呢。”
“休要胡说,”李治道:“你这买卖赚多少我会不清楚?要真没钱,你哪里来的钱在吴地买地造房子的?”
房遗爱被李治这么一问,顿时有些慌张,低着头不敢看李治。
一见房遗爱这副样子,李治心中得意:“就你个房二傻子也想在我面前演戏?做梦呢。”
李治以为抓住了房遗爱的漏洞,就要开口谈钱,但是却见一旁的李玲一撸袖子上前就去掐房遗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