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的面馆卖的不是面，卖的是不知什么面混在一起，做成泛着绿色的面饼。

珠珠坐在空无一人的店里，望着小陶端上来的一块绿色饼，不解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百姓们过得比以前好？”

小陶道：“这饼虽然看起来不太好看，但是没有毒，顶饿，营养也丰富。你尝尝。”

珠珠掰下一小块，塞进嘴里慢慢嚼碎，一股苦涩的浓郁味道充满味蕾。

她吐了出来，道：“这是什么？这么苦怎么吃？”

“你看着。”

小陶走到店门口，对路过的百姓说道：“我这里有一张昨天的饼，不要钱免费送，但是一定要在店里吃完再走。”

有离得近的人听到了，都跑了过来，“我要，我要……”

小陶挑了一个看起来和珠珠一样大的女孩，说道：“你过来。”

女孩来到店里，被安排在了珠珠面前。

女孩望着盘子里的饼，祈求道：“老板，我奶奶在门口，能让她一起进来吗？这个我一个人吃不完。”

小陶看向门口，一个灰白头发的妇人正站在门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孙女。

小陶把妇人也叫进了店里，坐在了女孩身边。

妇人拿着饼，不敢相信地说道：“真的免费吗？我们没有东西换。”

小陶说道：“真的免费。快吃吧。”

妇人把饼递给了孙女，孙女把饼掰开，自己拿了小份。妇人又把小份拿过来，把大份让给了孙女。

珠珠一言不发，静静看着。看着两人狼吞虎咽把饼吃完。

她问道：“你们多久没吃东西了？”

妇人说道：“昨天中午吃过一次。”

珠珠道：“城里百姓是不是很多都像你们这样的？”

妇人道：“姑娘，你不是这里的吗？”

珠珠道：“我以前是，后来打仗，就逃出去了。现在回来看看。”

妇人道：“回来了就别走了。留下吧。”

珠珠道：“我听说城里缺粮食，你们这饭店也都是这种苦饼，这让人怎么吃？你们都是这样吗？”

妇人说道：“这是有点苦。不过你吃习惯就不觉得苦了。这不仅是饼，还能预防疾病。现在你看饭店什么都没有，以后什么都会有的。”

珠珠道：“以前白城主在的时候，吃得可比这好。你们想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妇人摇头：“以前吃的好。但是一直都那样。现在吃的不好，但是很快就会吃的好。我现在只想着把孙女送去当兵，我要走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珠珠道：“我还有事。你先去吧。”

两个人离去，珠珠问小陶，说道：“兽族人都对百姓说了什么？百姓怎么像是洗脑了一样？”

“你觉得福安城怎么样？如果百姓能过得像福安城一样，他们还想回到过去吗？”

“白城主那么多年费劲心思都没有让这里赶上福安城，兽族人可以？”

“白城主那么多年并没有想把白桦城治理得像福安城。她一心只想着报仇，只想着训练杀手，如果她真的一心致力于城区建设，现在兽族人也不会攻占白桦城。百姓们需要的不是谁做城主，需要的是他们自己过得舒服。”

“这样的百姓已经忘了自己是白桦城的人了。”

“他们现在是白桦城的人，等到去了福安城，就是福安城的人。而城主只能留在这里。在乎城池得失的也只有城主。”

“你的意思是说白城主对百姓不好？百姓们都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