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琳回到自己房间,困意全无。她脑海里不断回想刚才洛铭所说的话。这个洛铭到底是什么用意?是试探自己还是说真的?她拿不定主意。她能肯定的是自己如果中了计,那么等着她的只有死。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对自己的命运又有了担忧。
这时,大门外一声呼喊:“曦然族长在吗?”
洛铭已经不在家里,那两个试验品从梦中惊醒,但是他们没有任何权利做任何决定。听到是有人叫门,便又睡了。
“曦然族长在吗?我有完事禀报。”
梁琳整理好衣服开门出去。打开大门,门外站着一个兽族人士兵。
“你有什么事?族长晚上才回来。你晚上再来。”
士兵道:“梁小姐,您在也好。我就和您说。福安城来人了,他们点名要见曦然族长。说是曦然族长的朋友。”
“福安城来的?”梁琳挺好奇,问道:“来人报名字了吗?”
“白。叫白清水。”
“白清水亲自来了?”梁琳略加思索,问道:“她带来了多少人?”
“一千人。现在正在北门外等候。”
“带了这么多人?她要干什么?”
“她说是来助阵,帮我们退敌。”
“退敌?现在退什么敌?让她回去。她如果非要进城,就让她一个人来。她手下兵马不准进城。”
“好。那如果她答应一个人来,我要不要把她带来?”
“只有她一个人的话,那就带过来。来到门口要禀报。”
“是。”
卫兵离开,梁琳回到屋子盘算着见到白清水之后要说些什么话。
此刻,在一个巷子深处,张嫣正满是委屈地望着眼前兴师问罪的洛铭。
她委屈得眼圈红红,洛铭还在言语讽刺。
“张义,你就这么认为我要害你?我如果知道那暗号不对,我又怎么会告诉你?”
“你就是在狡辩。你胳膊上这纹身为什么偏偏是暗号的标记?我们都没有,为什么只有你有?”
“昨天我就说你该问我的,现在我告诉你。这个纹身是曦然强迫我,逼着我纹上去的。如果不答应,我早就死了。”
“我不信。她为什么这么做?”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了。她在你眼里已经是你的老婆了吧!”
“什么老婆?你不要胡说!背后乱说她坏话是要死的。”
“你现在这样子不就是想让我死?”张嫣抹去忍不住流下的泪水,说道:“她要我成为她的人。这个标记就是他们族人的标记,有这个标记的人,就会被视为和他们一样身份,而且…而且这纹身时注入的药水经过一段时间会让身体发生改变,就是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怪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就是兽族人了,意味着我就是你们的敌人!”
“什么敌人?你又在胡说什么!你都已经是兽族人了,你还不知道暗号的秘密?”
“我只知道这是暗号。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没有胡说。难道你没有把他们当做敌人?”
“曦然族长待我不薄,我已经是族长的亲信,我怎么可能和族长有二心?这次算我错怪你了,你忙你的吧。我走了。”
张嫣看他要走,突然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洛铭愣了一下,停下,转身,答道:“张义。”他说这两个字时明显就是在说别人名字的神情。
张嫣走上前一步,道:“你根本不是张义。你可以骗别人,但是骗不了我。尽管你和他……一模一样。但是外表的相同不代表内心也一样。”
洛铭淡淡一笑:“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从你昨天向我提起通行证时我就确定你不是张义。”
“那你可以去告发我。告诉族长,说我不是张义,说我是假冒的。”
“我如果那样做,我早就去了。我是白桦城的人。我不是兽族人。我恨他们。所以我昨天选择帮你,你肯定也是来对付他们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的人?陈城主?王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