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的厨艺和他的按摩手法一样，有自己独特的风格。

寒冷的夜里，喝着独特味道的热汤，白清水整个身子也暖和起来。

她喝完一大碗，擦了擦嘴角，道：“虽然不是很好喝，但是也有独到之处。你累吗？”

胡海摇摇头，道：“今天什么也没干，现在还不觉得累。”

“这是你的外套？”

胡海点点头，“是的。”

“你不冷吗？”

“我觉得你当时更需要。睡觉不盖东西容易着凉，尤其这种天气。”

“你把我当什么？”

“当主人。当老板。”

“主人？老板？我觉得不像，除非有别的企图。不然你应该和他们一样，没事时躲得远远的。”

“他们害怕你。我暂时还不觉得你可怕。”

“我并不想他们害怕我，我只想他们守规矩，可是他们却因此害怕我。我的规矩是有点多，你怕不怕？”

“目前不怕。我觉得你是一个好老板，好主人。不会平白无故对下属发脾气，更不会平白无故惩罚下属。”

“我其实很讨厌别人见到我就像看到恶鬼一样躲得远远的。我尝试过让他们接近我，去和他们交朋友，结果他们以为我好欺负，不仅忘记了规矩，还想做我的主人。有时候，我不得不披上恶鬼的皮囊，这个皮囊一旦披上，就很难脱下了。”

“我懂。”

“你懂？你真懂？”

胡海点头，道：“我们那里有很多野兽，因为我们依靠打猎为生，经常会遇到无家可归的野兽幼崽。它们看上去那么可怜又可爱。我们时长也会收养几只，等它们能独立了就放它们回去。时间久了，我们也发现一个现象，这些跟随人长大的猛兽，有的见到人还会袭击人，有的见到人就很友好。有些品种天生喂不熟，和一些人一样，总想吃掉自己的主人。”

“那么你是属于哪种？”

“我属于忠诚。”

“你忠诚于谁？”

“我的主人。”

“你的主人是谁？”白清水看似问得很随意，语气和眼神都已经起了变化，就像放松的绳子忽然拉紧。

胡海说道：“水姐，你不是让我跟着你吗？你就是我的主人。”

白清水的神经又放松下来，道：“你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停在这里？”

胡海摇头，道：“不知道。”

白清水道：“因为我太困了，好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睡过一觉。他们又不敢打扰我，所以耽误了。”

这样一个理由，属实让胡海没有想到。白清水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呢？只是一个简单的解释？

胡海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点点头回应。

白清水叹了口气，道：“你有老婆吗？”

胡海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我那里女仆倒是有很多，等你见到他们，喜欢哪一个都可以告诉我。”

“谢谢水姐。”

白清水听他这么回答，目光中突然有了怒气，突然发声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