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甯远远地看到了城门，也看到了林子边上站着的陈菁。

陈菁向她走了过来，道：“死了？”

张甯道：“活得好好的。”

“你……放了她？”

“害我的人是王城主，不是她。”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不过，你不怕她把今天的事告诉王城主？”

“她在树上绑着呢。是生是死就看她的命了。”

“我刚才看到姜江了，他说梁琳恢复了。是不是真的？”

“我不相信她能自己恢复，还是这么巧在要死的时候突然恢复。你跟了她那么多年，你觉得她是不是装的？”

“我……”陈菁为难道：“我在白清水身边卧底只是为了清除王城主，白清水这个人是狠毒，但是她做事有原则，不像王城主那么卑鄙无耻。她现在又是在梁琳身体里，杀了她就也杀了梁琳。”

“你的意思就是不想她死。我明白了。姜江回去拿衣服去了。我就在这等他。你想去救白清水，你就去吧。”

陈菁没有去，她踟蹰道：“如果是以前，我也想杀了白清水。可是现在我们都变成了平民，我看到她坐在那里洗菜的时候，我已经不觉得她是白清水。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所以我在这没有走。”

“这些事还是不要想了，想得越多，越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先去看看王城主回来了没有。如果回来了，我们杀了他就离开这里。”

“好吧。”陈菁又向捆绑梁琳的方向看了一眼，刚准备迈步，就发现有两个人影向这边走来。

“你看，那是谁。”

张甯回头望去，惊道：“叶枫！他没有死？他怎么……他肯定以为那是梁琳。不行，我们不能让他受骗。”

“你又想干什么？你不是不杀她了？”

“这是两回事。她利用梁琳的身体欺骗叶枫可不行。”

两人走了过去。

陈菁激动道：“叶大哥，你没事吧？我还以为你……”

张甯道：“叶枫，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不是掉进大坑里了？你怎么出来的？”

叶枫道：“我也以为我要死了。是这衣服救了我。这衣服居然是活的。它有生命。就像咿呀一样。”

陈菁和张甯都不知道咿呀是谁，所以也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陈菁道：“活着就好。不过，你知道她是谁吗？”

叶枫道：“我知道。她是梁琳。我的记性没有那么差。”

张甯道：“以前她是梁琳，现在她是白清水。”

梁琳说道：“我真的已经恢复了。我是梁琳。我不是白清水了。”

叶枫道：“她脑袋里有两种支配信号，正常人只有一种。所以她身体里住着两个人。有一个人的信号很弱，应该是本体。外来侵入的是强信号。我还在好奇。现在你们这么一说，我清楚了，她现在确实是白清水。”

三个女人都惊讶地望着他。

陈菁道：“你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她有两种信号？”

叶枫道：“我接触她的身体时，我就感觉到了。这也是我刚发现和激活的技能。”

张甯道：“这个梁琳还欺骗我，我就知道她是装的。不过我已经决定放过她了。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只要她保证做个好人，我还可以把她当朋友。”

叶枫道：“是你把她绑在树上的？”

梁琳道：“就是她们。她们要杀我。叶枫，你要远离她们，她们最爱欺骗人了。”

叶枫道：“白小姐，你是怎么到梁琳身体里的？这种行为我不喜欢。我想请你回到自己身体里。”

梁琳突然改变了语气，道：“叶枫，没想到你有这种技能。那你能不能帮我回到自己身体里？我也不想用这个躯体了。”

叶枫道：“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技能。你的身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