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去,你东家信吗?”
郝祥差点被噎着,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穿长衫的读书人居然能把他给怼得哑口无言。
“我说的是你们的法子,影响到了我们的生意。
自古以来不管是你们家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吃铺子,还是酒楼,都是坐等客人上门的。
你们这送货的法子,实在是影响到了我们这行业,所以还希望你们赵氏小吃铺子能日后不要再做外送。”
赵谦辞此时不再笑眯眯,而是很轻蔑的看了郝祥一眼,又看向众人。
“来之前你们是没睡醒还是咋地?
我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吃铺子,就能惹得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儿干的过来指手画脚。
要是我赵家开个正经的酒楼,你们是不是得集体倒闭?
我家做外送怎么了,有本事你们也可以送呀?我拦着你们不让你们学了吗?
你们感觉自家的生意不好,大可以在菜品味道上下工夫,实在不行,那你们就大方点。
只要肯出钱,招聘些个能跑的小伙子不难,也让他们给你们做外送呀。
生意有了,还能帮助一些需要活计的人多好,一举两得。
脑子是个好东西,下次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上。”
郝祥及众掌柜被骂得灰头土脸。
尤其是郝祥,自从当上了天顺楼的掌柜的,除了东家,何曾被人这样下过脸。
“哼,好,很好。
你就不怕得罪了我们,让你的小吃铺子开不下去吗?”
赵谦辞捋了一把胡子,
“是呦,你们会想什么办法不让我家的铺子做下去呢?
用你们的关系网截断了我家的进货渠道,还是想玩儿栽赃陷害的把戏。
我想想,比如说雇佣穷人说来我家吃饭,然后提前给那个穷人吃下老鼠药。
再赖在我家头上,说是吃了我家的东西死了人,我家为此会背上人命官司,从此在这五方镇销声匿迹。
还有什么呢?说是我家的东西不干净,用了死猫烂狗的肉做了包子馅子,让人吃了以后上吐下泻,要赔钱或是严重的不治身亡?
还是你们打算对我家打砸抢?整一些个小混混来,一顿打砸。
不说别的,我家的窗子上的琉璃价值万金。
这要是被你们找的流氓混混们一棍子下去,必定得让你们赔的倾家荡产。
不行不行,我这就得去趟县衙,跟裘大人好好说道说道,
就说我家的生意挡了你们的道儿。你们准备合谋如此对付我家呢。
哦。还有一件事儿,我忘记说了。
前些日子集市有家肉铺的娘子被抓了,
原因是在闹灾的时候,她家的娘子出卖了一个村子,差点害的那个村子被屠了。
而事实上是,满村合力,围剿了数千流民。而村中无一人伤亡。
听说那一夜,村里的地面被血渗透得有一尺厚,吃过两脚羊的全被挖坑烧死了,
没吃过的,打断手脚扔在路边自生自灭。
后来裘大人授予那个村子叫英勇村。
巧了,老朽来自英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