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那老些呢?这是得赚多少钱呀。”
大奎家的,连眼神儿都没给边上八卦的人一个,
“这我哪里知道呀,你没瞧见来了这老些人,你看看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那料子一看就是细棉的。
你家老爷们儿到现在好像身上连一件细棉都没穿过吧。
就这老些人来搬的东西,肯定不是咸菜鸡蛋那些便宜货。接着看吧,等回头问问就知道了。”
围观村民说啥的都有。
赵家的大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最初的时候大概能有个两百来人。
后面发展到了四五百人,甚至还有人陆陆续续地朝着赵家这边走来。
韩掌柜站在赵家的堂屋的门口,不停地吆喝,
“小心点,小心点,千万别给磕到了。
车上的棉被都铺好了吗?每个坛子放上去后,都得用稻草好好地给我包上。
磕碎一坛子,把你们卖了都不够赔的。”
这么些年,从来都没发现过韩掌柜是个话这么密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就释然了,这酒在京城里都被炒到了千两白银一斤了,这坛子有十斤装的,也有二十斤装的。
妈呀,手里抱着的居然是一两万两的银子。
顿时众黑衣人都感觉自己的手臂千斤重了。
抱着酒坛子的那股子小心翼翼的温柔劲,比抱亲儿子还小心。
真的是卖了自己都赔不起。
除非把子孙后代都搭上。
所有的酒装上车后,赵家的堂屋里还剩下两坛子。
韩掌柜刚想说把这两坛也搬走,被黄氏给拦住了。
“韩掌柜,这两坛就留下吧,今天这动静闹得这么大,我总得留下点给村里的长辈们尝尝。”
“不是,老太太,你知道这酒的价格,这两坛起码能值4万两,你就舍得拿去给大伙儿尝鲜了?
这这,太贵了。还是让我带走吧。”
韩掌柜心疼得都结巴了。
“嗨,这有啥,都是一个祖宗的,总得让族里的老人尝尝吧。
都是活一天少一天的,再说了,我们自己家里也得尝尝呀。
总不能忙活了几个月,一口没到嘴,这要是让我家的那帮子小子们给知道了,肯定得天天闹心。
这闹心了不好好念书就麻烦大了,我老婆子白出那么老些的束修了。”
黄氏一顿胡说八道。
韩掌柜最后无奈地伸出了大拇指,
“老太太大气。好几万两的银子,说拿来尝鲜就尝鲜,我老韩可是做不到这么洒脱的。
老太太,要不,你老还是给我再拿走一坛吧,你们留下一坛尝鲜算了。
等晚点我把我们如意楼的招牌酒给你家送个十坛八坛过来也是使得的。”
对于黄氏死活要留下两坛酒这事儿,韩掌柜是非常痛心疾首的。各种劝说跟许诺往外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