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考院,他老头子又没疯,才不会跟人吵架呢。
于是转身去问衙役了,
“小哥可知那位为何叫我妖怪?这可是怪力乱神,我老头子可禁不住这么一顶大帽子。
若是被他做实了这个传闻,以后我老头子还如何立足于人世间?
虽老头子今已活了五十多年,涵养已是极好,可老头子也不想被人如此的污蔑。”
衙役着实被赵谦辞的自夸给惊到了,心下好笑,可当差时间不得闲谈,只好敷衍道,
“老人家还是等出去后再问他吧。”
赵谦辞拱手后离开,想坐在椅子上,可是看到椅子上留下的脏污痕迹,便没了坐下去的欲望,何况边上还有农家肥的味道。
如此就这么忍着站在了稍微远些的位置,终于等到了开门放人的时候了。
别看老头子背着行李卷,此时可是浑身充满着力量。
今生他第一次圆满完成童生考试。
黄氏跟赵青嫣已经等在了大门口。
赵谦辞是第一个冲出考院的。
才出来,便被黄氏一把拉住了手臂。肩上的行李卷也到了黄氏的身上。
见老婆子打量的眼神,赶快说自己没事儿。
到了马车上,赵谦辞很没形象地瘫在了凳子上。
“可累死老头子了。”
感叹后,赵谦辞便开始讲述为什么他这么累,为什么要站在大门口差不多一个时辰不得休息的原因说了一遍。
他不讲述过程,还要告状。平白无故地被人骂妖精,谁能受得了。
当黄氏跟赵青嫣得知就是那个虚弱男骂爷爷是妖精,更有可能是他要栽赃爷爷的,就很是生气。
套麻袋的心思更浓了。
此时考院门口的人太多了。
想要追上去找人理论也不现实,毕竟自己一大家子人,多少有些欺负人的嫌疑。
当赵谦辞提及昨晚被雷劈后,黄氏跟赵青嫣的脸都白了。
黄氏哆哆嗦嗦地看向赵青嫣,“乖囡,是不是薅头发不好使?”
赵青嫣也不知道咋回答,再瞅瞅爷爷,“有惊无险,应该有用,下次换个方法。”
黄氏只好点头。
至于下次,那得看这次能不能考上童生再说。
赵家儿郎们都出来了,点数后,进去时候的背包,出来时的行李卷放上车,一家人大摇大摆地回家了。
至于说考成啥样,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
除赵谦辞外,其他人都是只上了几个月的私塾,能考上那是运气,考不上那也正常。
赵长庚发出了灵魂问题,
“爹,娘,我要是这次考不上童生,那后面还要不要继续读书呀?”
“呵呵,儿子呀,你是咱家的长子,自然是得起到表率作用的。这次考不上,还有下次。
咱家现在更往日不同,不差那点几两银子的束修,先考个秀才再说。”
黄氏温温柔柔地安慰着大儿子。
她深知这个儿子自幼就是不喜欢读书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