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闺女憔悴的面容,喜媒婆的眼泪又下来了。
“娘,你快别哭,到底是咋了?发生了啥大不了的事儿了。”
溪盼娣急得不行。
把闺女让进了屋里,娘俩促膝长谈。
“闺女,女婿待你好不好?
还是你婆婆又磋磨你了。这才几个月没见,你咋又瘦了呢?”
喜媒婆话落,溪盼娣的眼泪也下来了。
“娘,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婆婆因为我这些年没生出个一儿半女的,便每日磋磨我。
不是打就是骂,还不让我吃饱饭。
更过分的是,她睡觉的时候,居然让我站在她的床边守着她。
天天骂我是不下蛋的鸡。
下蛋也得有公鸡才行吧,她都不让我跟她儿子一起睡,我怎么怀孩子?
今天我才知道她为啥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儿了,就是趁着这些日子让我守着她。
她娘家的侄女居然跟相公搞在了一起。说是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娘,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女儿该怎么办呀?”
溪盼娣哭德不能自已。
喜媒婆听后气的青筋暴起,恨不得现在冲去马家,把那一家子给灭了。
可是自己就是个寡妇,又是背井离乡的,并无可用人手,若是就这么冲去马家,定然是吃亏的。
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闺女,你确定那个小狐狸精现在已经是怀孕一个月吗? 你守着那个老妖婆多少日子了?”
喜媒婆问道。
溪盼弟想了想道,
“守了婆婆差不多有一个月了,表妹到家的日子,大概是在婆婆让我去守着她睡觉的前几天。
娘,你问这个干什么?”
喜媒婆冷笑,“虽然娘是个寡妇,可你也是娘娇养着长大的,你小时候稍微有个头疼脑热的,娘都带你去把脉。
要说你的身子骨生不出娃娃来,娘是不信的。
你成婚几年,至今未能怀上个一儿半女,这必然不是你的问题。
这毛病十有八九是出在了马旺财的身上。
走,娘带你现在去看郎中。
若是郎中说你没问题,那表姑娘的肚子可就有意思了。”
溪盼弟眼睛瞪得大大的,“娘,你是说,那孩子不是旺财的?那为啥……”
喜媒婆戳了姑娘的额头一下,
“瞅你那傻样儿,让那老婆子给磋磨了也不回来跟娘告状。
管他呢,那娃娃不是马旺财的才好呢。
让他给人家白养儿子不好吗?
这日子是不能过了,必须和离。
你今天回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是回娘家住,还是不过了?”
溪盼弟弱弱地说道,
“我就哭嚎着跑了,一边跑一边喊,马家不作为,婆婆磋磨儿媳妇,不让儿子媳妇一个床。
安排娘家侄女上儿子的床,不知到寡廉鲜耻。一家子男盗女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