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今年的新科举人王怀景。
受到溪春花的委托,特意来替她女儿讨个公道。
今日之事,我准备上告衙门,你们的村长何在?”
马家的热闹,基本全村都来围观了,之前马家倒是请过村长过来喝喜酒的,村长本就感觉马家不地道,没来。
这会儿,正在圈外看热闹呢。听到有人叫他,没办法只好从圈外走了进来。
“这位举人老爷,小的就是河沟村的村长,敢问找小老儿有何指教?”
村长姓袁名成。
是一个看起来精瘦的老头,眼神清正,从那张苍老的脸上,可以看的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俊秀小伙子一枚。
王怀景很是有礼貌地回礼后道,
“村长好,马家未经正头娘子同意就娶妻,这已经触及神龙国律法了。
今日我们要将马家人送官查办。
且马家侵吞溪氏嫁妆,还请村长找几个婆子,把溪氏的嫁妆从这些个无耻之人的身上取下来。
顺便帮忙清点嫁妆,也好便于我等到了县令大人面前,说的分明。”
之前马老婆子还在那里叫嚣得声音很大,现在看到溪氏母女身后带来的众位壮汉跟一个举人,她便打蔫了。
眼见着村长正在点兵点将要扒了他们身上的东西,准备清点溪盼娣的嫁妆。
这老婆子急了。
这要是让人清点,那自家侵吞儿媳妇嫁妆的丑事就板上钉钉了。
这几日溪盼弟没在家,她们居然堂而皇之的把溪盼娣带来的所有东西都给瓜分了。
至于之前抢的夺的,她还能撒赖说是溪盼娣给的,
可是现在人家没在家,屋子里的东西都给分完了,尤其是房间现在都变成了新房,这可咋弄呢?
日后自家坏了名声,孙子们就难娶媳妇了。
至于家里闺女嫁人这事儿是否受影响,她根本没琢磨,反正闺女不愁嫁,大不了就少要点彩礼。
实在不行就卖了,一样能换来银钱。
把手伸开,整个人称大字型,站在新房门口,
“不行,你们不能进去搜,这是新房,动了新房里的东西不吉利。”
一个婆子很是不屑,道,
“还新房呢?没听人家举人老爷说了吗,你们这婚结的本就是有问题,不对的。
这哪里还能算得上是新房,这顶多就是个奸夫淫妇的脏窝子。”
老婆子这话,可是打了新娘子蓝彩叶的脸了。
自己都被骂做奸夫淫妇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抬手就把盖头给揭开,
“你个死老婆子,说谁是奸夫淫妇呢?
那溪氏本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早就该被休了。还非要霸占着表哥不放,分明她才是不要脸的。”
溪盼弟今天来了就是为了干仗来的,现在见亲娘跟王举人都给自己搭了这么大的台子了,
她若是不放手一搏,怎么对得起自己这几年受的窝囊气。
挽着袖子就冲了上去,抓住新娘子的发髻,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
马旺财看着心疼,刚抬手要打溪盼弟,喜媒婆身后的“打手”们看不下去了,呼啦啦上来好几个,伸手就把马旺财给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