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稞子收进了荷包后,赵青嫣便把荷包挂在了腰间,实际上,在挂上腰间的那一刻,她已经将荷包里的金稞子换成了一块石头。
她才不傻呢,万一荷包被偷了,损失的便是自己的钱,总不好去找裘县令讨要吧。
自己还是很要面子的。
在不远处盯着赵青嫣的捕快跟裘县令的护卫,都在为赵青嫣的作死捏了把汗。
这丫头太知道怎样引人犯罪了。
人家都说财不露白,她可倒好,反其道而行之。
但凡有点脑子的,理智些的都会知道这就是个坑。
财帛动人心,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但凡有机会赢,便有人要去尝试。
就赵青嫣跟胥东升从钱桩出来后的两刻钟内,连续碰上了三起撞人偷窃及当街四起明抢。
偷的打一顿就给放过了,至于明抢的自然不能留,揍一顿后,给路人几个铜板,帮忙报官,就把人给带走了。
问为啥不解决小偷,小偷在坏人里,还不算是最坏的,
何况,按照赵青嫣这种钓鱼执法的方式,估计回头庆阳县衙的大牢都得装不下。
这个过程中,都是胥东升在出手打人,
赵青嫣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似的,把害怕、无助表现得淋漓尽致。
胥东升每每见到赵青嫣那可怜兮兮的神情,都会忍不住地揽过赵青嫣的肩膀,
“嫣儿别怕,有我在。”
自从两人单独进了县城,这胥东升便把对赵青嫣的称呼都改了,
他感觉这样叫起来很贴心,尤其这还是独属于他的称呼。
赵青嫣也懒得跟他计较,一个称呼而已,生活在后世的她,啥没见过,更肉麻的称呼,多了去了。
赵青嫣每每听到胥东升的“别怕,有我在”,
都会双手捧心,很是仰慕地看着胥东升的脸,每每这时候,胥东升都会有种豪气干云之感。
两人去银楼买了好些的金银首饰,全是挑着精工细作的入手,并未选择笨重且土豪的金戒指跟手镯。
买这些东西,一个是给贼人发现自己的机会,另外便是买了,准备回家送给家中女眷。
尤其是二嫂马上就生了,不管男女,买对金手镯、金锁片还是有必要的。
逛完银楼,买丝绸布匹,再去成衣店买上几身好看的衣裳,再去胭脂铺子买上垫腮红及螺子黛。
乔装后的捕快们,对赵青嫣的败家已经麻木了,而一直打着想要抓住赵青嫣的那波人贩子,则是心痛得很。
“艹,这娘们儿,太败家了。难怪那大户人家下了大力气抓她,这是得偷了主家多少银钱呀?”
拐子甲道。
“你问老子?老子哪里知道这娘们有多少钱,就今日这个花钱的速度,怎么得也得几百两吧。
你可知道她给身边的那个小子,买的那个砚台,便是20两银子一块的,她一次买两个,
也不知道,那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咋,那玩意有一个不就够用了吗?”
拐子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