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东升虽然年纪小,可这些年也算是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敢问公子,你是谁,要找的又是谁?我身上并无公子所说的什么刺青。
奶奶也是知道的,我爹娘都是普通的猎户,未曾跟我提及过,有你这样的贵人。”
韩旭日似是被胥东升的冷静给降了温,人也恢复到了之前的淡然状态。
“我是护国公世子,我娘是当今唯一的妹妹。
多年前,曾有一次我娘带着我跟弟弟一起去寺庙上香还愿。
结果,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山匪,弟弟被贼人抢走,我娘受伤。
又因为丢了弟弟,抑郁成疾,早早香消玉殒了。
刚刚见你至少有七分像我的娘亲,剩下的那三分,跟我爹也很相似,顾而,便认为你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弟弟。”
胥东升点头道,
“公子还请节哀。人都说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另弟还活在这世上。”
韩旭日看向胥东升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
“刚刚赵老夫人只介绍了你是他孙女婿,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敝人韩旭日。”
胥东升笑道,“在下胥东升。”
韩旭日哈哈大笑,眼泪差点笑出来了,“好,好,东升。走,喝酒去。”
黄氏被这俩人给弄得有点丈二和尚,可也知道,有些事情,人家不说,自己也不用问。
一个公主能被劫匪劫持,那怎么可能是小事。自己这个小老百姓,还是不要了解的好。
三人回到了酒席上,继续喝酒吃菜。其他人自然也没人没眼色地去打探是非。
只是众人再看向胥东升的眼神,多少也有些莫名。
至于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只有本人清楚。
赵家的这餐饭,宾主尽欢。
自然众来宾,也知道了赵家新办的这个厂子里,到底做的是什么。
尤其是在吃过了赵家的饭菜后,更是确定了赵家这个酱油作坊的未来,得有多红火。
一个个的乡绅跟商人,便主动要求签订购销合约。
更有趣的是,这些人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主动划分销售区域。你在这个镇子卖,那我就在别的镇子卖。
更有甚者,提出可以把市场开在别的县。
黄氏笑了,
“各位的诚心,老婆子看到了。
只是我们与望月楼签订的契约是,赵家负责生产,望月楼负责售卖。
所以,这个售卖合约,还得找望月楼签订。”
这时候,韩四方总算是派上了用场。赶快拿着纸笔跟印泥到了人前。
“各位,都到在下这边来商讨合约事宜。”
于是乎,赵家客厅的会客区,便成了大家的谈判的主场。
用餐区这边剩下的几个人,除了韩旭日,便是裘县令跟亭长、云游跟胥东升了。
黄氏做为主家,自然是要坐在这里陪着的。
韩旭日是个懂分寸的,在胥东升跟云游去族学后,便提出离开。
裘县令则是是要去看看赵家村的土豆地瓜的种植情况,好确保今年这些高产作物留种,是否够全县种植。
亭长也待得不舒坦,在镇里,都是被人恭敬的,到了赵家村却没人把他当做正经官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