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宝贵的一贯作风就是,我不愉快,别人就不能舒坦。
本来没想对柳县令下手,被大爷谱儿摆得一个激动,汤里的蒙汗药就多下了点。
等把柳县令身上的钱财都搜刮出来后,才发现,这原来还是条大鱼。
只是那蒙汗药的剂量好像多了点,清醒后的柳县令,看起来傻兮兮的。
“傻了好,傻了就不用老子动手再造杀孽了。”
费宝贵感慨完了自己又日行一善,把柳县令给卖给了一直有合作的山匪。
这些山匪并不简单。实际上,他们在梨园镇附近的离缘岭,有一个银矿。
至于这银矿的背后东家到底是谁,不得而知,只知道是通着天的。
开采银矿没有矿工怎么行,费宝贵是银矿矿工的一个来源之一。
当得知送来的这个是临柔县新任县令,山匪们动了心思。
刚好接到上面的任务,
那便是要得了赵家村的作坊的所有秘方。
山匪得了这个任务,多方打探,才知道,赵家村的作坊,简直就是下金蛋的鸡,难怪上头会在意这个小小村落呢。
为了拍上面的马屁,山匪头头可算是煞费苦心。
仔细琢磨了一下,感觉只拿走赵家村的秘方还是不够本,毕竟秘方秘方,一个人知道是秘方,如果两个人知道就不再是了。
一不做二不休,正好矿上缺人。是时候补充一下人手了。
费宝贵就是那瞌睡时候送过来的枕头。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给临时给他做了装扮,让他冒充柳县令。
先想办法要出秘方,不给的话也没关系,就想办法住进村子里。
把蒙汗药下到井里,只要村里人中了药,晚上费宝贵发信号,他们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把赵家村给连窝端了。
就算是赵家村里的人,不中药也没关系,就凭他们这一两百号的好手,还灭不了一个小小村落吗?
就是这样的自信。
临时加戏的费宝贵,摇身一变就是柳县令了,更甚至,山匪头头,想让费宝贵直接拿着柳县令的身份文牒,去走马上任。
那样矿山哪里还愁没人可用呢。
计划虽然粗糙了些,想法大胆了些,可山匪们却认为并无不妥,毕竟再厉害的百姓,也怕刀。
这不,当所有山匪,在一个个的铁笼子里醒来的时候,还跟做梦似的。
“兄弟,这怎么回事儿,这是哪儿?
为啥我们在铁笼子里关着,我记得之前我们不是在树林子里呆着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鬼知道一觉醒来,咋就换了地方了,莫不是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类似的话题在山匪中响起。
在酷刑的威逼利诱下,费宝贵招了,自然审问不可能只审问他一人,山匪们也轮流被提审。
半尺高的供词摆在桌面上的时候,守军将领胡成枭跟铁铧的手都冒汗了。他们好像碰了不该碰的案子。
胡成枭再次派出铁铧,把那厚厚的供词送到了岭南知府段大人的手里。
“段大人,末将的任务已经完成,这就回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带着手下的士兵就跑了。
段大人看完了所有的证词,又检查了守军送来的那些个囚车。深知知府衙门的差役的身手也不咋地。
“行了,这些人也用不着从车上弄下来了,就里面关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