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手,难道夫君要亲自下去捉拿歹人?
这个主意好像很不错,其实夫君也是有些身手的,不是吗?
不若今日夫君出去一战,为妻给夫君观敌掠阵。”
满眼的戏谑,王怀景又不是个瞎子。咬了咬牙,“好,我去。
总不能最后一关了,还要娘子冲锋陷阵,
其实我们可以用更好的办法解决,比如下药。”
赵青依点头,
“我怎么没想到呢?
可是夫君有想过,下药也要看风向的。若是掌握不好时机,没准倒下的那个就时咱们自己了。”
王怀景点头,
“我自是知道这些的,娘子真当我是弱鸡了?”
赵青依赶快摇头,
“怎会,之所以一直让夫君在车里,那是因为夫君是文官,一双手值千金,怎能随便做那些粗活呢。
我相信夫君的厉害。”说完眨眨眼。
王怀景的脸上染满红霞,“不正经。”
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
很快到了莫要停。
果真,一溜劫匪在王家一行队伍的期盼下出来了。
此处劫匪,与遇到的其他劫匪不同的地方,便是衣裳。
其他劫匪谭雄露背,就差没把彪悍写在身上了,
那个不拘小节的劲儿,遇上了,不说能不能打过对方,只是对方那一身的汗臭味,堪比生化武器。
这队劫匪穿得整齐,清一色的棉布衣裳。看身形就不是那吃不饱的样子。
只是各个蒙着面,像是被发现长相似的。
这可就有意思了。
王怀景率先下了车,赵青依把后车的婆子叫了上来,让其抱着六斤。
万一待会儿真打起来,她下去帮忙的时候,六斤没人照顾。
王怀景不善于用刀,手里拎着一根铁木的棒子。
这东西很是沉手,轮圆了,一下子也能骨断筋折。
“本官莫高县新任县令,各位拦在此处是有冤屈要伸吗?”
王怀景一席话,别说跟在其身后的常二十笑了,就连身后的一众镖局兄弟们,也忍不住笑了。
怎么都没想到,这新任县令,还有如此搞笑的一面。
一个肚子凸起的劫匪拎着手里的大刀,指向王怀景。
“你瞎呀,看不出来我们是劫匪吗?
劫匪懂不懂,赶快把值钱的财物留下来,饶你们不死。”
“哦,恕在下眼拙,真没看出来,你们是劫匪。
还以为你们藏头露尾的,是有事想要报官又怕被打击报复呢。
我听说你们莫高县里的百姓不堪重负,生活困苦。
历任县令又都是横死的。想着这其中定然有隐情。
本官还打算,若是能有人举报歹人。届时给尔等申请朝廷奖赏。
哎,看来,这好好的银子是送不出去了。
尔等是让开路,让本官过去,还是打算继续打劫本官呢?”
王怀景这纯粹就是试探,
他一直认为,不可能天生就是恶的,普通人在做坏事之前,定然是要有一番心理建设的。
先用语言攻击,然后再物理攻击。
这样就不是自己心狠手辣了,至少是给了对方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