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庚这边带着一家人,一路向北,看似他们距离京城最近,可是他们的路是越走越艰难。
已经是三月份了,一些地方开始化雪,因此路况很是泥泞。
尽管走的是官道,可这时候的官道,也仅是沙子,石子铺就,底下并未夯实。
因此,地面上厚厚的积雪融化后,道路下面的土层便松软了。
车辆通过的时候,道路上便会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
而所路过的车辆,赶车的时候,自然是会顺着前面人所留下的车辙压过去。
如此往复,官道上便会出现左右两边四道车辙。
稍微车辆的底盘不够高,都趟不过去的那种。
有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车底盘被剐蹭到。这还不算,
车辙里自然会有很多的积水。
这一路,走的赵永庚一家人这个难受。
在经过了若干次车被陷在车辙里面拔不出来后,赵永庚在一个阳县的地方,买了不少的厚实的木板子。
为此又增加了了一辆马车。
这也是没办法事情,路况实在是太差了。
路过不好走的地方,只好全员下车,把板子搭在路上,然后让马车过去。
再把板子从后面撤回来再垫在前面路上。
走走停停。
正常人步行,一天还能走上五十里地呢,这可好赶着马车,一天能走上三四十里地就算是快的了。
总是这样也不行,后面赵永庚决定改在晚上赶路,白天休息。
毕竟到了晚上,还是能再次上冻的,走那些个深沟车辙还是容易很多。
晓宿夜行了十多日,赵永庚发现所有人的状态都不对,一个个看着疲惫至极。
这样下去不行,到最后别说自家人,就是这些个保镖的身体都能被拖垮了。
跟镖局的几个头领商量了一下,这日一行人未曾赶路,而是在客栈里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日一早再启程。
这次遇上不好走的路,赵永庚亲自驾车,从车辙上面的厚土上压过去。
还别说,这么一赶,还真的就是顺利走过去了。只是非常考验车夫跟马的协调性。
但凡走错一步,整个马车可能就会咣当一下子从土棱子上掉下去。
这一日,赵永庚他们一行人走得是胆战心惊。不过整体还算顺利。
为了不挡道,赵永庚家的车,在选择走土棱子的时候,是一边的车轱辘搭在土棱子上,一边的车轱辘贴着官道边上走的。
还好,管道边上的石子跟沙子还算坚挺,固着在那里,也没多少泥。
顺了一天,到了快要黑天的时候,一骨碌压上土棱子才发现,这个土愣子并结实,它就是一堆稀泥造成的假象。
噗嗤一声,而不是哐当一声,左边的车轱辘一下就陷了进去。
坐在里面的赵永庚两口被磕得七荤八素的。
两口子在车里来了个亲密接触,赵永庚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断了。
田小澜感觉自己的胸要被挤瘪了。
“哎呦喂,好疼呀。当家的,你怎么样?”
赵永庚很是费劲地说道,
“媳妇,你能不能挪动一下地方,我现在被你压得快喘不上来气了。
媳妇,你是不是又胖了?”
田小澜努力支撑着车厢壁,挪动着自己的身子,赵永庚逐渐恢复了些力气。
外面穿来车夫跟赵青峰跟的声音。
“爹,娘,你们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