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扬跟青褣才想起来他俩今天是来参加相亲宴的。
赵青扬拱手一揖,
“在下赵青扬,这是舍弟赵青褣,我们是户部郎中之子。”
户部郎中,还姓赵,整个户部好像就那么一位姓赵的。
在他们父辈眼中的搅屎棍子,刺儿头,却是小辈们严重的厉害人物。
北地边关,历任县令去了九死一生,
偏巧他去了,不仅活着,还能打进别人的王都,这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取消免税田,那么得罪人的事儿,凭借一己之力,就能给搞定。
他们认为,就是他们的父兄长辈出马,也未必能够搞定。赵郎中神人也。
赵家的家庭背景,早就被京中各家给调查了个底儿掉。
什么出身岭南,一门出了七个进士,还有三举人,
老爷子是认为年岁到了,主动放弃继续科举,举人出身。
剩下的两个白身,就是三房的两个。
当初参加会试,之所以落榜,究其原因,是年岁太小。
据说当时最小的那个举人还未满10岁。
若不是年岁过小,定然也能考中进士。
自报家门后,众人看两兄弟的眼神儿就开始不对劲了,简直是在看他们的偶像。
这得是多逆天的天赋呀,小小年纪,就能那么好的学问。
他们之中,不少人的年纪比两兄弟大,
可目前止步于举人的比比皆是,甚至连举人都没考上。
没考上举人的不等于就是秀才,
对于特权阶级,是可以不考秀才,直接参加乡试的。
考中了便直接被定为举人。
当诸人的得知,这二位是曾经因为年龄而被误伤的两位举人,纷纷围了上来讨教学问。
当问及为何一次不中,后面没有继续科举。
两兄弟笑了,
“因为我们当时年幼,家中长辈又要到各地任职,不放心单独把我们兄弟留在京中。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些年跟着祖父祖母去过西北看过风沙,去过东北看过落雪,去过江南领略过烟雨迷蒙。
自然因为父亲在北地做过县令,去过草原骑马,吃烤全羊,手把肉。
很是快意。”
哪个男人没有一颗出游的心?话题一旦展开了,便收不住了,
关注点也从科举换到了各地风土人情上了。
得知赵青褣画了诸多各地风景图画,年轻人们来了兴致。
自我介绍后,纷纷表示要上门拜访,欣赏画作。
女眷们看着男子那边又围成了一个圈,都没人关注她们了,差点气成了河豚。
也有耳朵尖的,得知那两张陌生的脸,只是户部郎中家的公子,
区区五品官家子,怎么能配得上他们二品,三品大员家的千斤。
于是,赵青扬兄弟俩因为外貌得的分数,也被打了折扣。
当然,这一切,兄弟俩是不知道的。
这次若不是姐姐偏生要他们来参加这劳什子的相亲宴,他俩是绝对不会来的。
相信有缘千里来相会,不信任这一走一过的一见钟情。
直男就是直男,脑子里也没什么所谓的情情爱爱的,
至于成婚与否,等到年纪了,由奶奶或是姐姐给定义们亲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