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点头,
“既然这赵明庚符合本宫驸马条件,抛开辈分问题,倒是可以考虑。
不过,本宫不做那强人所难的事情。
瓦叔,拿上本宫的帖子,邀请赵家丫头到本宫的府上一趟。”
瓦叔一听,乐了,马上下去办事儿。
公主身边的嬷嬷,倒是不相中赵明庚,
“公主,那赵大人有两子一女,都说后母难为,公主为何不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做驸马呢?”
炎月看向嬷嬷,
“嬷嬷跟了本宫这么些年,难道还不知道本宫的心思吗?
若是本宫只是为了找个男人解闷儿,何须当了这么些年的寡妇?
好了,本宫累了,嬷嬷下去歇着吧。”
嬷嬷赶快下跪,“公主恕罪,是老奴僭越了,求公主责罚。”
炎月的眼神冰冷,她最讨厌的便是拎不清的奴才。
“念在嬷嬷跟了我这么些年代的份儿上,今日便不与嬷嬷计较了。
下去吧。”
嬷嬷赶快磕头谢恩。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公主这是厌弃她了。
一边走一边后悔,
怎么就没忍住自己的这张嘴呢,公主是个什么脾气,她不是不知道。
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做主,左右想法。
不知道公主一怒之下,把她给打发到哪儿呢。
事实上,炎月决定把嬷嬷调离身边了。
最近半年的时间, 炎月公主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个嬷嬷,多了不少的小心思。
比如说,有意无意地提起她娘子侄子,长得如何好,如何乖巧。
还有一次,她那娘家侄子,借着来找姑母的名义,进到了公主府的后院。
这小子,看到后院的花草吟诗一首,声音之大,唯恐后花园的人听不见。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当时,炎月便叫人去把那个孟浪狂徒给扔出府去了。
看子嬷嬷的面子上,并未打杀。
显然嬷嬷资至今还没打消不切实际的想法,真是天真。
这是得多看不起她这个公主呀,让个奴才秧子家的侄子来恶心自己。
嬷嬷回去,忐忑了半宿才沉沉睡去。
只是二日早上醒来,便被管家通知,速速离府的消息。
允许带上了她这些年存下的月钱跟置办的衣裳鞋袜。
至于其他的,比如曾经公主赏赐的首饰,还有她私下藏匿的,一律截留。
没把嬷嬷给送官查办,已经算是炎月公主仁善了。
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嬷嬷,被放出府去,
除了会些伺候人的本事,再没任何其他的技能。
又是孤身一人,没有一儿半女的,只有那心比天高的侄子。
离开公主府,若是嬷嬷聪明的,便不要去寻她那侄子,
用这些年攒下的银钱,买套小寨子,再买个小丫头伺候着,做些针线,也够晚年富足度日。
若是蠢的,满心眼都是要侄子给养老,那就是痛苦深渊。
路都是自己走的。
嬷嬷之所以冒失发言,说什么找年轻的,还不是在恶心公主?
公主但凡能找一个年轻小伙子做面手,那嬷嬷的侄子便有了机会。
日后,公主这些年冰清玉洁的形象也会毁于一旦,变成淫娃荡妇。
如此被辱没,炎月只是把人给打发出去,
还允许其带走这些年的月银,只是收缴了本不该嬷嬷所有的物什,已经算是仁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