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也觉得。”
“男人的身子好看吗?”
“好,唉?”江白震恐,觉得崔秀明现在嘴角微笑的弧度都带着毛骨悚然。
崔秀明在江白难以置信的表情中依然维持着面上一成不变的微笑,“谢先生,不,他辞去职务了,现在应该叫他谢凝了。谢凝他,不是男人吗?主子,您说对吗?”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江白结结巴巴地问,眼睛瞪得滚圆。
崔秀明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一个男人,男扮女装教书期间和学生拉拉扯扯,更甚者,邀学生入室并允许学生对他做那样的事,这样一个男人,不守夫道,或许存了勾引的心思也说不定。”
江白讪讪:“他,他也没有你说的这样不堪吧?”
“哦?”崔秀明垂眸,“主子是在替他说话吗?也是,他姿容出色,如今你们二人也算有了肌肤之亲,要不,秀明去母亲那里禀明一声,让主子娶他进门如何?”
江白摇摇头,一脸尴尬:“不用了吧,人谢先生讨厌我还来不及。”
“这么说,主子是因为谢凝讨厌您才不娶他,如果他喜欢您,他愿意嫁给您,您是不是就愿意了?”崔秀明声音渐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对!”她忽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立刻挺起腰板,指着面前不对劲的男人,大声说:“崔秀明,你怎么回事,干什么这么咄咄逼人,你记住,我才是你的主子!”
“不跟你废话,我累了,要睡了,你走吧。”
“真是,耽误我时间。”
江白重重地关上门,显然是被他刚刚的逼问弄得生气了。
崔秀明抿抿唇,手握成拳,直直地望着在他面前被粗暴关上的门,久久,才踏出步子离开。
——
这日,江白刚从外面买完东西回来,发现后门处安隐正站在门口跟一个男子说话,只是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他表情看上去不大好。
江白好奇地走近了两步。
“哥哥,你最近过得如何?妻主可疼爱你?啊,对了,我过来是想和你说个好消息的,娘爹给我寻了一门亲事,是官家之人,那人对我可好了,总是会给我送东西,哥哥,你呢?你的妻主有没有经常送东西给你?我想一定是有的吧,毕竟江家也是富户。
不过,哥哥你别总是像在家一样折腾些女子才会做的事,这样太粗鲁了,没有女人会喜欢的。你应该像我学学,绣绣花,我之前绣了一个荷包给那人,她可喜欢了。”说着,这男子娇羞地笑了笑。
“对了,哥哥,明日是你该回去探望家里人的日子,嫂子怎么说,她还是不愿跟你回去吗?”这男子脸上带着同情,眼底却尽是幸灾乐祸。
安隐握了握拳头。
这时,一只手臂揽住了他的腰,“隐儿,这位是谁啊?”
安隐低头一愣,“主子?”然后想起她方才的问题,小声回答,“回主子,他是……”他不想说“弟弟”二字。
“回女郎,我是他弟弟,名叫安秀。”这男子回答,说话时眼睛像钩子一样还勾了勾江白。
江白打量了一番这如弱柳扶风一般的男子,笑了笑:“原来是隐儿的弟弟,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安家后进门的那个继父的儿子是吧?怪不得我认不出来呢,你长得和隐儿一点都不像,比他长得差多了。”
安秀呆愣了一秒,继而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啊,抱歉,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你不会介意吧?”江白捂嘴,然后安慰他,“你也别自卑,你虽然长得没我家隐儿好看,但跟其他那些歪瓜裂枣比,还是很有优势的。”
安秀听地脸都青了,安隐见他憋屈的模样悄悄抿了唇,却偏偏被安秀抓住,他暗恨,恨不得抓花他的脸。
他是男子,不能大呼小叫让人看到他不得体的一面,他稳了稳心神,调整好表情,笑问江白,“嫂子,明日探亲,你来吗?”
江白点头:“当然。”
安秀的笑僵在了脸上,安隐更是诧异。
江白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我是隐儿的妻主,被他回去看望母父也是应该的,以前都怪我太忙没有时间,这是我作为妻主的失职,往后不会了,每一次探亲,我都会陪他的。”
她紧紧搂住安隐的腰一脸温柔。
“对了,隐儿,今日是你的生辰,我给你买了礼物,你看看?”江白提起手边的长盒。
安隐看了看她,然后接过,他打开来,立马赫然躺着一把长剑。
“主,主子……”安隐震惊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江白温柔地抚摸他的侧脸,“隐儿,我知,比起绣花你更爱那长剑,你想成为一个仗剑走天涯的剑客。如今,你嫁了我,我不能让你如愿,只能让你待在那后宅,但是,打造一把剑,这是我身为一个妻主可以做到的,我想让你开心。”
“主子……”安隐神情动容,唇瓣颤抖。
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安秀:“……”
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