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问呢,反正现在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我,是一个捕蜂人,专抓你这样的小蜜蜂的捕蜂人,懂了吗?”江白不再维持表面的和善。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南枝愣住了,她居然是捕蜂人。
捕蜂人不是好人,这是所有蜂族的共识,可看江白平时对待桑榆这些人的态度,根本就不像,难道她故意在他面前隐藏?
不,也不对,南枝推翻了自己上一秒的结论,如果江白真的是一个残暴的人,桑榆那些人的眼神不会那么平和,下意识的举动骗不了人,他们并不畏惧她。
相反,还帮着她谋害他一个同族。
南枝心里还带着对江白是捕蜂人的震惊,就见她蹲在他面前,视线还在他的触角和翅膀上转了一圈,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玻璃罐放在他唇下。
“赶路的那段时间,你有采蜜吧?”她问。
蜂蜜对于蜂族来说也是必需品,同时可以加快身体的恢复,所以在不需要赶路的时候他会去采些野花。
“我也没见你吃多少,所以应该还有储存的蜂蜜吧?”
江白又动了动玻璃罐:“把你身体里储存的蜂蜜都交出来。”她理直气壮地要求道。
南枝当然不应,撇开脸一副不配合的模样。
江白强势地捏着他的下巴把他转过来,她的手劲不小,南枝的下巴也许已经红了。
“把舌头伸出来,快点儿。”
下巴有些疼,南枝却硬气地抿紧唇瓣。
江白见了,把玻璃罐放在脚边,把他两只触角抓在手里,一会儿捏一捏根部,一会儿捏一捏顶端,一会儿把两根触角怼在一起,偏偏她还用了些力气,让南枝感到疼痛却又不至于难忍的地步。
随着她手中放肆的动作,南枝的红唇偶尔会泄出一两声闷哼,触角和翅膀微微颤抖着,蜂族的这两处弱点实在太敏感了,他再怎么忍耐还是被触角上的手指磨得有些难受,眼尾不知不觉被红色晕染,修长的手指难耐地抓着地面。
“快把舌头吐出来,不然……”江白捏着他的触角根部往外拔了拔,“你也不想变成残疾蜂吧?”
她威胁着,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无礼,敏感点被人把控实在太难受了,触角被江白折磨地泛起阵阵疼意,南枝见过江白把马蜂的触角和翅膀折断过,他不想冒险。
所以,他平息着喘意,不情愿地微微张开红唇,露出洁白的牙齿。
“快点!”江白催促。
南枝缓缓吐出舌头,江白拿起玻璃罐放在他嘴边,肉眼可见的,一滴滴带着清甜香味的液体顺着鲜红的舌尖滴入透明的玻璃罐中。
江白就拿着玻璃罐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南枝收回舌头,唇瓣被他的液体染上了晶莹的光泽。
“没了?”她问。
“没了。”
“真没了?”江白不甘心地探身,仔细瞅了瞅他的红唇,那目光似乎想钻入他的嘴里一探究竟。
“没有了。”南枝声音冷硬,难堪地敛下眸子,不想再看见江白一眼,一点都没有平时对人友善温和的样子。
遭人嫌弃的江白也不介意,带着这瓶高级蜜就离开了地下室,临走前,还说:“明天我再来,你准备好。”
脚步声消失,南枝睁开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湿润的眼睫,眼底透着复杂,眼角的红晕还未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