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不屑和她一只猪计较？

她就说嘛，猪这个身份还是有好处的，一般人都懒得跟她计较。

江白美滋滋地对自己的猪身表示认同，瞥到女主拿出什么符箓并皱了皱眉，临了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城主府。

今天城主府什么异样都没有，江白看见女主离开，想了想，跟了上去，顺便去当女主的绊脚石，给她找茬。

——

右护法站在屠宰场的入口前，鼻尖轻而易举地就能闻见里面隐隐传来的血腥味。他面色不变，坦然走进这个可以让凡人吓破胆的地方。

入眼即是悬挂在房梁上的肉，走进这里，血腥味更重，右护法走到一处案板前停下，看到案板上睁着眼睛，血淋淋的猪头，面不改色的他眼底终于有了几分波动。

忽而，耳尖微动，他转头朝左方看去，瞳孔微缩，不由自主开口：“殷……寄词。”

只见殷寄词不知何时出现，缓步朝他走来。

一股看不见的势在两人周身蔓延，谁也没有先开口，右护法看着殷寄词在他身旁站定，沉默地看着桌案上被肢解的猪的尸体。

猪头，猪蹄，猪肉，大肠……全都在这里。

右护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大概……

有人来了。

他警惕地望向出口处，随后怔愣。

“殷寄词！”桃夭夭看见这人时面露喜色，但转眼看到现在的环境以及右护法时，收敛了笑意，无声走到殷寄词身边。

“右护法。”江白紧跟其后。

早在发现她时，殷寄词的视线便一直落在她身上，桃夭夭见他这个反应目露苦色。

江白避开周身的肉块，来到右护法身边，同样看见了殷寄词和桃夭夭，她咽了下口水后退，避开殷寄词的视线，却恰巧看见了案板上被肢解的猪。

“……”

死不瞑目的猪脑，剃了毛的猪蹄，白花花的肉块，被切成一段段的猪尾……

她汗毛直立，立马产生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情绪。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血淋淋的猪脑移不开目光。

这，这猪也太惨了……

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别看。”一只大掌遮住她的眼睛。

“我不会让你变成这样的。”

是右护法。

【没想到这右护法还挺有同伴爱的。】

江白拿下右护法的大掌，咳嗽一声，“那什么，谢谢你哈，我就是想着这猪肉怎么做好吃，没害怕哈！”

右护法点头：“嗯，你没害怕。”

江白：“……”

间隔不远的殷寄词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俩，夜色下，瞳孔凉如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