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房了!人到齐了吗?”
晚上,江白来寝室查房,看看有哪些学生还没回来,需要登记。
“砰砰砰!”
“查房了!”
胥文书现在极度躁动不安,易感期的突然发作打得他措手不及,他难耐地用手捂住止不住的喘息,情绪的暴躁让他无法冷静,急迫地翻找着抑制剂。
找不到。
不可能啊,他明明记得身上还备着两支抑制剂。
怎么翻都找不到,胥文书的情绪越发焦躁,东西被他缩手扔在地上。
汗水打湿了鬓角,红唇被他咬出了齿痕,破皮渗血。
易感期间,他的五感更加敏锐,他听见了走廊外的脚步声,然后便是一连串的拍门声。
“查寝了!开门。”
这个时候,他不想开门,手指粗暴地磨蹭着后颈处的腺体,可身体的难受无论如何都缓解不了,偏偏门外的人一刻不停地敲打着门,一声声响动就好像打在他剧烈跳动的心脏上,让人烦躁不快。
眼下抑制剂找不到,敲门声持续不断,胥文书越发急躁不耐,脸上带上了显而易见的怒气,疾步走到门口。
门外的江白忽然听见椅子倒地的声音,刚想凑近一点,门就开了。
胥文书模样有些许狼狈,刘海被汗粘黏在额头上,眉心带了些折痕,嘴唇上印着血痂,脖子锁骨处有些汗湿的水痕。
眼眶些许泛红地对着她说:“人齐了。”
说完就准备关门。
“诶!”江白眼疾手快地按住门,“我记得你们宿舍有三个人,还有两个人呢?”
她问完明显听见对面的男生深吸一口气,语气不耐:“在厕所。”
“是吗,我进去看看。”不等胥文书阻拦就很讨嫌地擅自进了寝室,探头探脑。
“另外两个在厕所是吗,我得确认一眼。”
被她推开的胥文书一个踉跄,扶住了墙壁,眼睁睁看着江白推开厕所的门。
“咦?不是说在厕所吗?人呢?”江白装模做样地问,头还不停往里伸。
“你的两个舍友都不在,我是要扣分的啊!”她低头在本子上勾画,忽然感觉一具火热的身体靠近了她,长臂撑住墙,将她禁锢在墙壁和散发着热意的身体间。
她一惊,猛地抬头:“喂喂喂,这位同学,就算我说要扣分你也不要找茬好吧,我这是公事公办,你理解一下,我……呃。”
身后人的脑袋重重磕在了她的肩膀上,吐息裹卷着燥热的空气往她耳朵里扑去。
意识到了不对,她连忙反身架住男生的胳膊,不让他倒地。
“同学,你怎么了?”她终于察觉到了胥文书的状态不对劲,鼻子不停对着空气嗅着,尤其是胥文书周围。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
像是她吃过的香草冰淇淋的味道。
没等她细想,胥文书痛苦地呻吟起来,揪着衣领要脱掉衣服。
“难……好难受……抑制剂。”
边念着,大脑不受控制地往江白身上蹭去,鼻尖试图触碰到她后颈处的腺体。
一看就是大脑烧糊涂的症状,江白一把扯住他不让他动弹,然后连忙追问他现在的情况:“同学,你是不是易感期发作了,需要抑制剂?”
胥文书迷糊中仅能维持最后一点理智:“嗯……”
江白:“那你抑制剂呢,在哪儿?”也反应过来那股香草味是这人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