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笑他想太多,“那是因为依依她不知道三皇子的事。”
“好吧。”七皇子点点头,“不过你就真的放任柳三小姐与三皇兄相处?不后悔?”
“我的好殿下啊!”沈浮失笑,“我真的只把依依当妹妹看待。”
七皇子望着他眉间的无奈,眼中闪过了然:“好好好,你们只是兄妹,是本宫想多了。”
“不过,”七皇子又问,“本宫观你似乎有心事,今日也没怎么喝酒,发生何事了?”
沈浮:“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院里的家雀飞走了好些时日不见回来,也不知是不是重新找了一个主人了。”
七皇子:“雀儿养不熟,你换个其他小东西养养。”
沈浮:“确实,不如养条狗好了,还能冲我摇尾巴。”
——
“阿嚏!”
“不可能啊,我这身体还能感冒?”
江白擦了擦鼻子,系紧腰带。
小二送过来的衣群还挺合身,款式虽简单,但现在的身份低调些正好。
戴好面罩看着窗外的夜色,她转身去了隔壁。
……
“叩叩叩!”
崔瑕刚解开发带的手一顿,接着重新绑好去开门。
“阁下。”
“嗯,我今晚在你这儿睡。”江白自然地进屋。
崔瑕抿唇,看了眼隔壁,“阁下睡这儿会不会不方便?”
他问的委婉,但江白知道他是不欢迎自己的来访,于是她眼一斜,反问,“大晚上你背着跑了怎么办?我去哪儿找你?”
崔瑕不吱声了。
江白屁股挪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望着地上的木桶:“你是不是要洗澡?继续吧,我不打扰你。”
“那阁下可否回避……”
“否。”
“……”
“你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大家都是二两肉,我又不稀的看。”
“……”
“放心,我背对着你,不会偷看的,你也别扭扭捏捏的。”
江白说完,就跑到床上去,拉下床帘。
崔瑕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瞥了眼床内的人影后开始解衣。
衣服脱落,他低头望着水中的倒影,缓缓踏入。
水面泛起涟漪,江白听到水声渐起。
她百无聊赖地盘着腿,双眼无神地盯着白花花的墙面。
……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阁下,在下洗好了。”
她转身,隔着床帘看到了那道站立的人影。
她拉开床帘,崔瑕已穿戴整齐,唯有那头墨发还滴着水。
“过来,给你上药。”
“……麻烦阁下了。”
伤口被水泡的发软,被水浸润过的身体也带了些凉,用帕子擦掉发丝滴落下来的水珠,再把药粉撒在伤口上,最后再包扎,一气呵成。
虽然还是疼,但崔瑕已经习惯,甚至都觉得没有那么疼了。
身后的人说好了之后,他拉好肩头的衣服,感受到一头长发被对方抬起方便他穿衣,指尖微动,沉默地整理着衣服。
“多谢阁下。”
他如往常一样道谢,之后坐到铜镜前擦拭湿发。
通过昏黄的镜面,他看到这人托着下巴盯着他,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只是在发呆,眼也不眨的。
他挪开目光,静静地擦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