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簪子就跟送定情信物差不多呗,上学的时候老师说过。
不过当时她就想着泽兰大夫的玉簪在摔下山坡的时候就碎了,那不如就重新买一个送给他,没想那么多。
“既然知道你还送……”薛梦君嘟囔着,“那人竟然还真的收了……”
“送都送了,还能要回来啊!”江白白了他一眼,“今天可是泽兰大夫的生辰,我要是跟人家再把东西要回来未免也太恶心人了。反正我又没那个意思,泽兰大夫也没有,那这簪子就是一件普通的礼物。”
“那也不能……那,那要是我的生辰,你也会送簪子给我吗?”薛梦君怀揣着某种期待问。
“薛梦君你不是吧?”江白这语气让他心中咯噔一下,以为自己的某种想法被看穿了。
却看她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薛梦君,我为你花了那么多银子,居然还想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就这么惦记我身上的钱?我告诉你,别找借口再让我为你花钱了,不可能!”
薛梦君:“……靠!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白斜眼,“别想蒙骗我。”
“我,算了!”他重重捶了下轮椅扶手,心累地不想再说话。
呵,计谋失败了吧?
江白轻蔑一笑。
……
“江姑娘!”
回去的路上,两人再次碰到南星。
“江姑娘,公子的腿怎么样了?”他手上还拿着草药,一脸关心。
“应该……”江白想了想谨慎回答,“应该还算不错。”
“那就好。”南星松了口气,而后对她笑了笑,“江姑娘,真是多谢你,如果没有你,公子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你客气了,泽兰大夫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不过是一点内力罢了。”
南星听着她的话,先是笑了笑,接着神色变得有些落寞。
“公子他从小双腿便不能行走,所以……才会被师公带回医谷,我们也是这样被公子带回来的。后来师公去世以后,公子便不爱笑了,昨日是师公的忌日,今日却是他的生辰,所以这一天公子的心情总是不好,也从不让人给他过生辰……但今天……”
“江姑娘,多亏了你。”南星认真地说。
“嗐!你言重了,我也没做什么。对了,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跟香茹。”
“给我们的?”南星愣住了,他看着江白从袖口掏出两副手套,“南星你们采药的时候不是经常会伤到手吗,所以我定制了两副薄手套,希望你们下次再去采药的时候能少受点伤。”
南星呆愣地接过手套,喃喃:“我们也有啊……”
“对啊。”江白一脸理所当然地说,“你跟香茹对我和薛梦君也多有照顾,总不能光给泽兰大夫送礼物,这不是厚此薄彼嘛。不过这两副手套没有那个簪子值钱,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哈哈!”她摸了摸脑袋。
“不会,怎么会……”南星眼神波动,缓缓笑了起来,“江姑娘能记得我们,我们就很高兴了,我会把东西转交给香茹的,谢谢你,江姑娘。”
只是,这件事大概不能告诉公子了。
江姑娘她,对公子也许真没那个意思啊……
“江姑娘,手套我们会好好使用的!”
临走时,南星这么说道。
江白朝他挥挥手。
“他们都有,就我没有……”
薛梦君又开始不满。
“闭嘴吧你!吞金兽!”
薛梦君:“……”
不过,泽兰不是唯一的啊。
他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