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她体内有子蛊?”公良夜听着满屋的嚎叫,再看看地上到处滚来滚去,疼得一点都不掩饰,没有丝毫侠客风范的某人,揉了揉太阳穴,久违地感到了头疼。
月心:“护法,蛊虫是我亲自喂下去的,而且我能感受到她体内的子蛊与母蛊的联系。”
按理说,江白的反应实属正常,这蛊虫平时待在人体内没有什么影响,也不会被察觉,但一旦发作,被寄生的人就会感到生不如死的痛苦,好像五脏六腑都被虫子啃咬着,大喊大叫受不住再正常不过了。
相反,流影的表现才是不寻常的那一个,他很能忍,连月心都不得不佩服。
可江白呢?
痛哭流涕,撒泼打滚,表现不堪入目。
可三人望着她夸张的行为,总觉得这人是装的。
反正月心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这人还抱住她的腿,嚎的一声高过一声。
“江姑娘!”公良夜不得不提高音量,见她停声看过来,松了口气,接着说道,“江姑娘,你要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这里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如今你体内种了蛊虫,如果不答应,那么……”
他没把话说完,但,是个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答应就死呗,那你不如问问他怕不怕死。”江白指了指一头冷汗的流影,“你们都不知道吧,人家压根就不想活,或者说无所谓,人家大可以自尽。”
这小伙子那么丧,脾气也够倔,不一定愿意受制于人。
“可他到现在都没动手杀了自己不是吗?”公良夜笑了声,“江姑娘,你们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完,公良夜走了,他全程都没怎么关注过流影,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连提起他都用“江白的同伴”这种称呼代替。
月心跟涂蛟将她重新关进牢里后也离开了,大牢的门锁上。
现在这地方只剩下她和流影。
她隔着栏杆坐到离流影稍近的地方,“你没事……”当看到对方的惨状,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嗐!看我这张嘴,你有事没事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真是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做事,脸皮真厚,请人帮忙就要有请人帮忙的态度。”
流影的状态很差,无法回应她。
江白一个人自言自语,倒也不觉得无聊。
“吱吱吱——”
“吱吱——”
“什么声音?”
江白低头,看到一只灰色的身影从她脚边蹿过。
“老鼠?”江白抓起老鼠细长的尾巴将它提起来,“好肥!吃了多少东西把自己养的这么胖啊!”她打量着眼前的大胖鼠,后者挣扎个不停,却没法从她手上挣脱。
“从昨晚到今天早上,我一直没吃过东西呢,那些人也不一定送饭,到时候把你当备份粮也不错。”
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老鼠挣扎地更厉害了。
“算了,就这么点肉不够吃的,吃了生病怎么办。”江白把它提在手中晃了晃,“不如留着你啃柱子吧,要是他们一直把我们关在这里,你可以把柱子啃断,那我们说不定就能逃出去了。”
“吱吱——”
“吱吱吱——”
老鼠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