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切实际的妄想注定无法实现。

十字架从男人的胸腔内拔出，血液迸溅，江白散漫地用男人的衣服擦掉十字架上的血迹。

那副轻松的，随意的，漫不经心的神情以及超乎常人的手段，让不远处的陆斯恩难以相信眼前的女孩儿就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她。

“我帮你杀了他，你不谢谢我吗？”

女孩儿在月下显得清亮如水的目光看过来，神色冷淡，哪有印象中的唯唯诺诺和阴郁。

“我……”陆斯恩滚动着干涩的喉口，望着这个让他十分陌生的人，一时无言。

“算了，道谢不说也可以，反正待会儿你估计也只想骂我了。”

什么意思？

陆斯恩还没来得及思索，就被江白那双红色的瞳孔和露出来的尖牙震慑住了。

“你……你也是吸血鬼……吗？”

他再也镇定不了，大脑一片空白，都被江白的那双红瞳给占满，连自己碰到狄拉这个吸血鬼都没给他带来那么大的冲击力。

“陆斯恩，我亲爱的表弟。”江白缓缓走来，“我救了你，现在该收取我的报酬了……”

“咕咚。”

陆斯恩咽了口唾沫，心跳如雷，拔腿就想跑，江白一个闪身出现在他面前，粗鲁地将他按在墙上。

见人还想挣扎，一只手解开脖子上的领带将陆斯恩的两只手腕给紧紧绑上，而后牢牢地按在头顶，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他的衣领。

最上方的纽扣崩裂，滴溜溜在地上转了两圈不动了。

江白在陆斯恩剧烈却又无力的抵抗中撕扯着他的衣服，将那一截纤长白皙的脖子露出来。

“表弟，你还是处子吗？”

江白埋在他的颈窝处轻问，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应。

她不再作声，伸出舌尖像其他吸血鬼一样很有仪式地舔了一口对方的脖子，被她禁锢的身体猛然一震，一声低沉的闷哼响起又被主人克制的压下。

“有点咸，是刚才剧烈运动出汗的缘故吧，啧，早知道不舔了。”

江白碎碎念地嫌弃道，但随即不再浪费时间，两颗尖牙没有丝毫预兆地刺穿脆弱的肌肤表皮，而后逐渐深入，直至完全地插入。

“哼……”

痛疼侵入大脑，陆斯恩不得已抱住胸口的人，骨节分明的十指紧紧抓着江白的外头，青筋蹦起。

“咕咚。”

“咕咚。”

血液从身体流出的异样是那么清晰，清晰的他能听到耳边近在咫尺的吞咽声。

第一次吸食人血，江白以为自己会排斥的。

可事实是，她强势地禁锢怀里的人，迫不及待地开始吞噬他的血液，而那种总是饥渴的，像是永远吃不饱的饥饿感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缓解。

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急促，压抑的轻哼声偶尔从唇齿间泄出。

凄冷的月光下，昏暗的巷子里，两个相拥的人。

这样的场景，那样意味不明的闷哼，给这黑夜添上了一层蠢蠢欲动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