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看到了正往外走的云暮,云暮跟他身体里的云晓看到了拿着江白家钥匙的秋词。
眼对上眼,秋词把钥匙放进口袋,让开身子:“走吧,客人。”
他说。
云暮嗤笑:“谢谢,阿白的……朋友。”
他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江白的男朋友。
而为什么他俩要假装情侣……
啧,这都要怪他那个蠢哥哥干的蠢事。
两人谁也看不惯谁,各自冷哼一声,进屋的进屋,离开的离开。
要离开的那个突然按住要关闭的门,笑着看向里面的江白:“阿白,你对面的租户已经搬出去了吧?”
“昂,怎么?”
秋词眯起了眼。
云暮:“没什么,只是过两天你可能要多一个邻居的了。”
他说完高高在上地斜了一眼秋词,以两人刚好听到的声音说:“朋友?我跟她是十年的朋友,有些人不知道有没有一年。”
秋词也不着急走了,他笑眯眯地回道:“时间长短不重要,时间再长也是过去式了,比不得现在。就比如我有她家的钥匙,而某些人或者鬼,只能敲门,主人还不一定给开的那种。”
云暮眸色微沉:“做人也好做朋友也好,都不要太得意了,现在时也可以是过去式,你说对吗?再者……”
他凑近秋词,声音轻缓:“你又怎么知道她将来不会离开你呢?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
“……”秋词握紧了门把手。
云暮轻嗤一声走了。
……
江白刚去给秋词倒水就看到他面色沉沉地走过来。
“怎么了,脸色这么臭?钱掉了?”
“不是。”秋词没好气地往沙发上一坐,“那个鬼怎么来找你了?”
江白:“呃,说来话长,就随便聊了几句,你也知道的,他把我认成了某个人,不死心的跑到我家里来。”
听出她的含糊其辞,秋词坐直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江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啊?有吗?”江白避开他认真的眼睛。
“江白,我们还是不是朋友?”秋词抓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
江白:“是啊。”
秋词:“那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就因为一个不认识的鬼,你要撒谎骗我?”
“就算是朋友也有不能被知道的秘密吧?”江白打着哈哈,“秋词,你什么时候好奇心这么重了?”
秋词眼神滞了一下,他其实知道的,这件事是他过分执拗了,他从前也不是刨根究底的人。
可他有时也会想,他们不是朋友吗?既然是朋友有什么秘密不能分享呢?他连自己以前住在哪座山头,师傅又是谁,还是个孤儿的事都跟她说了,她却瞒着他那么多事。
他明白这么想是不对的,可他现在就是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
秋词不理解。
江白也是有苦难言。
她叹了口气忽然指着秋词的裤腰带:“既然你觉得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那我现在命令你把裤子全脱了,让我看看你的屁股行不行?”
“哈?”秋词惊呆了,眼里冒出了傻气。
“看!”江白就像在这场辩论中占了上风一样指着他的裤子,一本正经地说,“你裤裆里的秘密也不愿意让我看,将心比心,我的有些秘密也不能让你知道啊。”
秋词被她搞得脑子乱糟糟的:“不,不是……这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江白:“就是一个意思,不然你让我看看你养的小鸡?”
秋词:“……”
江白:“哦,不对,是大公鸡?”
“……”
“总之小秋啊,有些东西你莫要强求~”江白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
她这么一通胡言乱语,成功把秋词搞自闭了。
“算了,我不问了,你爱咋地咋地吧!”
“嘿嘿嘿~对了,你找我啥事啊?”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能能能!我们看电视吧。”
“哼!”
——
“葛天庆。”
医院,全脸裹着纱布的人眼珠子转向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