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才让他更加生气。
——
隔天,裴思早起上工,他一打开门,一个胖妞斜靠在他家门口,嘴角扬起四十五度的斜笑:“我知道你还把我当朋友,这束花送给你,原谅我呗。”
江白把五颜六色的野花往他面前一递。
裴思看了看眼前的花,又看了看她脸上笃定的笑容,目不斜视地抬脚就走,一个字不说,一个眼神也不给。
“啧!白采了。”江白摸了摸花瓣,嘴角一撇,“一束花还不能让他消气,这家伙可真是难搞。”
中午,酒楼客流量最多的时候,裴思忙的团团转。
他小跑着,脚步忽然一顿,两根胖手指捏住了他的衣角一动不动。
“放手。”他端着盘子,低声喊了一句。
“不放。”
“你要怎么样?”声音带上了些许无奈。
“擦桌、倒水、上菜,这不是你该做的事吗?怎么还要问我。”
“……客人,这些事方才我都做过了。”
“那就再做一遍,除了上菜。”
“……”
“不做?那我只能投诉这家酒楼的小二服务态度不行了。”
“……”
一个胡搅蛮缠的客人,还是他对付不了的客人。
裴思只好答应了。
江小果:“思思哥哥,你是不是惹姐姐生气了?”
他:“……”
【不,明明是她惹我生气才对。】
他愤恨地擦着桌子。
……
第二天一早,裴思一打开门,一束五颜六色的花就怼到了自己的面前。仔细看,那花怪眼熟的,还有点蔫。
“裴思,原谅我呗,你肯定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对不对?”
转头就走就是裴思对江白这家伙的回答。
第三天。
裴思打开门。
意料之中的,一个胖妞将花送到他的面前。
万分眼熟的五颜六色的更蔫了的花怼到他鼻孔。
一枝花寻到了机会往他的鼻孔里探索。
他:“……”
“阿嚏!”
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第四天。
裴思望着眼前开始枯萎的花,终究开始忍不住开口,“你好歹每天换一束花,没看到这花都蔫了吗?”
江白皱眉:“你这说的什么话!这花可是我每天凌晨起了个大早现摘的,你可不能诬赖我!”
裴思:“现在的能这么枯?”
他指着已经发黑的花瓣面露质疑。
江白一脸无辜:“我摘的时候就这样了,这花就长得这么与众不同。”
神他爷爷的与众不同!
裴思深吸一口气,怀揣着无语的心情利索地转身就走。
江白:“诶,别走啊!我是真心道歉的!这花就代表了我的心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