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江白都没有再找上门,裴思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只是在酒楼擦干活时总忍不住想她这几日去做了什么。
他想着她是不是,腻了?烦了?倦了?
等等,他为什么要关心那么多?
一个利用自己的人他没必要在乎。
心中安慰着自己他擦桌的速度更快了。
——
江白都有点同情裴思了,两次回来都撞见这种事。
她肩膀用力一抖,抖掉跟个藤蔓一样缠着她的裴意,对裴思挥挥手:“嗨~好巧哦~”
裴思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进还是该退,站在原地踟蹰:“你,你们……”
他像是被吓傻了,正人君子般的兄长竟衣衫不整地环抱着一个女人,面庞潮红的让他心惊肉跳。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问出这句话时他的嗓音干涩异常,仿若被一团沙子堵在了喉口。
江白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你哥的衣服都脱了都能干什么,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反正你们兄友弟恭的。”
这一番恬不知耻的震的裴思一脸呆滞,不知今夕是何年。他不仅没有上前,还后退了两步,结果撞到门槛踉跄了一下,显得比他们这在床上的人还要慌乱。
“不对!”这被绊了一下后他的理智反而恢复了些,他了解自己的哥哥,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不正常,“你,你是不是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他惊疑不定。
江白对自己做的坏事承认的很干脆:“是啊,你可真了解我。我给你哥下了春.药,可惜你提早回来让我的计划泡汤了。”
她面带失落地叹了口气,遗憾地从床上下来,“既然你回来了,我也不好继续了。你带着你哥哥去医馆把他体内的药性解一下吧。”
还一嘴关心的语气,堂而皇之地就要离开。
显得躺在床上的裴意更加可怜了。
路过裴思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一脸荒唐:“你就准备这么走了?”
“昂,反正也不能继续搞了,不走留下来干什么。”
江白坦然到让人咬牙切齿的程度,她感觉到手臂上的肉被人死死捏住,估计是气狠了。接着她听到面前的少年深呼吸,“为什么给我哥下药,你这几天没出现是为了做这件事?”
她点头。
裴思紧咬腮帮,克制着脾气:“既然你还是念着我哥,又何必每日早上给我送花道歉?是不是太过多此一举了?”
质问的口吻中带着嘲讽。
江白耸了耸肩:“随你这么想。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怕你说,你报官也好,自己私下报复也好我都随你。不过我到底是你们兄弟俩的救命恩人,相信你们不会这么做的。”
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知道我今日做下的这事儿耗去了我俩最后的友情,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跟裴意了。”
在裴思的怔愣中拨开他的手抬脚往外走。
“对了,别忘了带你哥去医馆。”
“……”
……
江白这次说到做到,她再没有出现在裴家兄弟面前过。
接江小果放学时看到裴意也当没看到,不会与他同行。
去元家酒楼吃饭时也不会再让裴思给她服务。
张回察觉到了这种异态,特意找了个时间跟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