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就是说啊，”卡洛斯高兴了，“兽人小朋友，你想的太多了。小白白连我都不喜欢，遑论你了，你还是回家找妈妈吧啊。”

“可你吸了我的血。”纳尔弗不甘心地看向江白，“你，你还摸了我的耳朵和尾巴，我的肚子都被你埋过了，我已经是属于你的了。”

江白一听到这话脑袋就直突突，当初那个谁也是这样说的，然后死活要赖上她，幸好她溜得快。

“那个时候你只是一只普通的猫，我把你当宠物所以才那么做的。”她义正言辞地说，”卡洛斯，把你的角露出来。“

“啊？干什么？”卡洛斯这么问着，身体很诚实地显露自己那对粗壮的羊角。

刚露出来，就被江白从根到尖一路撸到底，摸了个透。

他还懵着，那边江白对怔愣的纳尔弗说：“看，我就是把你们当宠物才摸的，我先前还去了风俗店摸了很多兽人，难道我每一个都要负责吗？”

“你，你把我跟风俗店的那些兽人比？”纳尔弗红了眼，说话时带了点鼻音，像是江白再多说一句他就要哭了。

江白：“……不是，你的重点是这个吗？”

纳尔弗耷拉着尾巴和耳朵，委屈地说：“那重点是什么？你把我全身上下都摸遍了，你要对我负责的。”

“那不是你自己给我摸的，你也没有拒绝啊。”江白跟个玩完就扔的渣女似的掏了掏耳朵，“再说了，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吗，占卜上指谁你就认谁，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就不会觉得被命运强迫了，想反抗一下吗？万一你其实并不喜欢占卜为你选的爱人呢？”

她苦口婆心地劝着这个天真的兽人少年，试图让他回归正途。

可惜对方一点都没听进去，看她像是在看一个负心女，窝着拳头冲着她大喊：“我不管，我认定你了！”

气势很足，如果声音没有哽咽，眼角没有闪过泪花的话。

明明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会儿这家伙看上去还挺高傲的，结果是个哭鼻子大王。

“不是，”江白很不理解地指着自己，“你看我像个好人吗？就算你跟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对你好的。”

纳尔弗低头用手背抹着眼，闷声说：“那我也认了，反正我就要跟你在一起，你赶我我也不走。”

没人能理解纳尔弗的心情。

他是兽人王的孩子，但出生时因为体弱比不上其他孩子强壮，所以被父母毫无犹豫地抛弃了。

他一个人艰难长大，吃过无数次的苦头，被人无数次地欺凌践踏，无数次地在死亡边缘徘徊，每一次都是一个人。

直到某一天，他救了一个差点死掉的女巫，女巫为了感谢他为他进行了一次占卜。

他不相信命运，因为命运从未善待过他。

可女巫说：“纳尔弗，你将来会遇到自己的爱人。”

那一刻，他的心里产生了奇妙的反应。

爱人，他的，他自己的。

他想，未来的自己是不是不会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呢？

所以他执着，固执，不肯放弃。

江白来回望着纳尔弗跟卡洛斯，深深地感慨了一句：“你们这些异族，可真是奇怪啊……”

这年头的异族脑子都这么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