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让我吸血?”
江白反复问道。
菲尔德的回答是当着她的面解开领带,拨开衣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答案显而易见,江白也不跟他客气,脑袋埋在他的颈间,张嘴——
“等等。”菲尔德躲了一下,手掌按住她的脑袋。
“你反悔了?”江白阴恻恻地盯着他。
“这里不安全,会被发现。”菲尔德低头对她说。
她环顾四周。
虽然他俩是在僻静的角落,但人来人往的,万一被路过的学生发现确实不美妙。
她板着脸神色不爽。
菲尔德拽过她的手腕:“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方没人会去。”
江白被他牵着懵逼地跟着他走。
不是,这人怎么……怪积极的?
一路七拐八绕,江白被菲尔德带到了一间音乐教室,一架钢琴正对着门口。
“这间音乐教室不常使用,我们可以在这里做。”
菲尔德说完后便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语气顿了下后补充了一句:“可以在这里吸血,不会被人发现的。”
说话的同时他关上教室的门并反锁。
江白走到钢琴面前按了一下钢琴白键,清脆的音符在宽敞的音乐教室里回荡:“你怎么知道这个教室不常被使用?”
“以前迷路不小心来过这儿。”菲尔德靠近顺势把手上的黑色领带丢在黑白分明的钢琴键上,“现在开始吗?”
他似乎不想在这个教室上浪费口舌。
江白看着他拨开衣领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锁骨,眼神古怪。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视线,菲尔德抬眼,手指还放在衣领上。
她笑意吟吟,含着一种取笑的意味:“菲尔德,你这么主动该不会是怕了吧?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尼古拉斯家的长子也会出现畏惧这种丑陋的情绪呢~”
菲尔德目光沉沉地瞧了她一会儿,意味不明的“嗯”了声。
“真该让布朗看看你现在懦弱的样子,哈哈哈!”江白小人得志似的嘻笑着,菲尔德蹙眉,“别提其他人,开始吧,别耽误时间了。”
“呵!”江白把他整个人按到钢琴上,“待会儿看你还能不能嚣张!”
她张开虎口用力咬下,丝毫没有怜惜。
菲尔德双手攥住了她后背的衣服,抿着唇闷哼一声。
这是菲尔德第二次被吸血。
体内的那股奇怪道感觉远远超过了被吸药的痛感,他甚至觉得不是不是脖子上的痛感他将会完全沉浸在那样的浪潮中无法自已,变得丑陋不堪。
太热了。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抑制着声音轻喘着。
“嗯~”
时间越长,体内的热潮也越来越猛烈,汹涌地反复冲击,他的眼尾被逼出一点红,受不住的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喊出来。
此刻的他犹如被浪潮反复拍打的浮木,太过恐怖的异样感让他不自觉地想抓紧身边的东西当作依靠。
钢琴键登时发出了几个凌乱的音符,正如他此刻无法思考的大脑。
菲尔德一手捂着唇,一手抓按着钢琴键。
湿热的气息从掌心冒出传达到全脸,他不适地仰起头,保养得当的精贵头发自然下垂轻轻晃荡。
此刻是白天,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将无人问津的教室照的亮堂堂的,树叶随风摆动,光影斑驳,阴凉的教室也被晒得暖烘烘的。
菲尔德早已分不清是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还是自身的热度才让他如此燥热。
太超过了。
他瞳孔发散地盯着飘动的树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好似这树叶飘浮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