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口感好像不对啊。

有一种嘴巴本来应该被肉塞满的充实感结果变成了咬到空气的空虚感。

也不对，至少她还咬到了什么东西。

细细的，硬硬的。

她定睛一瞧。

干！

怎么是人的手指！

她转动眼珠，一张俊脸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只是在这个时候，这张脸的出现就显得恐怖了。

“噗！”她吐出嘴里的的手指头，面容乖巧，“老，老，老师，您醒啦……”

巨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正用一张干净的手帕擦手指。

男人的身体她看多了，也不会感到不自在，不过因为干了坏事，心里正发虚，大脑飞快转动思考着如何度过眼前的“危机”。

纳撒尼尔将手指头擦干净后把手帕随手丢在一旁，从空间里拿出衣服套上。

“你刚刚在做什么？”他的语气实在轻描淡写，会让人误以为他什么都没察觉。

江白吞了吞口水：“我刚刚看到老师您的手指甲太长了，想给您修剪一下。”

“修剪要用牙齿咬吗？”

纳撒尼尔当着她的面穿好衣服，“我还以为你想咬我呢。”他掰开江白的下巴，指腹碰了碰她的牙齿尖端，“你现在不像人类，倒是像一只吸血鬼。”

被人摸牙齿的不适让江白不顾尊师重道打掉了男人不懂社交距离的手。

纳撒尼尔望了望手背，掩下眼底的情绪：“作业带来了吗？”

“带来了。”既然他不再纠结，江白也不会主动提起，把放在房间外的一沓作业本带进来，“老师，那我走了。”

她说。

“不急，待会儿有事让你做。”纳撒尼尔踏步向外走，“走吧，去书房。”

“……哦。”

江白不情不愿地跟在他后头。

纳撒尼尔突然来了一句：“你刚才其实是想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喝我的血吧？”

“砰——”

江白一头撞到了男人的后背上。

——

书房里只有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江白坐在待客的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专注批改作业的男人，心里想的全是怎么吸到他的血然后全身而退。

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后，纳撒尼尔改完最后一本作业盖上笔盖，在江白的视线下解开白色衬衫扣，并对她说：“过来。”

“啊？”江白一脸懵，但还是诚实地站起来，“老师，您这是……”

“不是要吸血吗？”男人的指尖挑开衣领露出锁骨，在脖子上划开一道血口，“过来。”

想法设想想得到的东西被主人亲自送上是一种什么感觉？

江白来不及感受，她怕纳撒尼尔会反悔，“唰”的一下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张嘴就是一顿啃，表面上的推辞都没有。

“咕咚——”

“咕咚——”

以前怕把人吸死，江白都是小口喝的，但面对纳撒尼尔她就没有这个担心了，每一口龙血都蕴含着庞大的魔力元素，她的贪婪被激发。

纳撒尼尔由着她，手掌放在她的后脑勺上无声抚慰。

既然是自己的命运之人，放纵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