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有什么特殊的吗?”江白问她。
老鸨嘴唇蠕动,她抬头跟谢江影的眼睛对了个正着,望着这双仿若看透人心的眼睛,她打了个激灵,不敢有任何隐瞒。
“这个房间通常是安置那些生了病活不久的姑娘。”老鸨拿出钥匙将这间房打开,“平时这间房都是锁着的。”
门一打开,一股子腐朽味道扑面而来,不算重,但也不容忽视。
窗户紧闭,阳光被挡在外面,室内昏暗。
谢江影率先走进去将卡顿的木窗打开,有了光线,屋内亮堂起来,布局一览无余。
江白用手指抹了下桌子,指腹上留下一层灰,可见这间屋子平时确实没人来过。
床、柜子、桌椅、屏风、瓷瓶、挂在墙上的美人图……
和其他房间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谢江影没感觉到任何异样。
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后江白两人出来,老鸨关上了门,江白透过门扉多瞄了那幅美人图一眼。
那幅美人图有古怪,但是她不能说。
这么想着,江白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沉思的谢江影,希望对方能尽快察觉吧。
原本她以为这个时间会拉长一些,没想到事情很快出现了转机。
当时他们下楼去往大厅,城主为表关心肯定要多问几句,老鸨也想在城主和贵人面前留下一点好印象,主动开口将他们方才做的事细细讲了一遍,并着重强调了江白两人的耐心负责。
城主闻言也跟着暗戳戳地拍马屁。
就在这时,一个黄衫姑娘身后的丫鬟忍不住开口:“二楼拐角尽头的房间锁了?可我那天明明看到有个男子走进去了啊。”
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谢江影望向她:“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这……”那丫鬟在他的注视下莫名紧张,不仅因为他的身份还因为他本人的气势,她下意识看向自己侍奉的姑娘,得到后者的一个点头,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那天看到的画面讲述出来。
“那天半夜,姑娘口渴,桌上的茶水又没了,奴婢便准备去厨房再烧一壶,恰好看到一个男子走进了尽头的房间。”
江白:“他是直接推门进去的吗?”
丫鬟:“是。”
江白和谢江影对视一眼,继续问:“房间是亮着的还是一片黑暗?”
丫鬟皱了眉,不太确定:“好像……是亮着的,奴婢也不大记得了。”
老鸨一听房间亮着心就提了起来,心中惶惶:“你还记得是哪天吗?”
“这,”丫鬟绞尽脑汁的想了想,“约莫是十几天前吧。”
十几天前压根就没姑娘生病!
而且那间房的钥匙也保管在她手中。
要不是那丫鬟看错说了痴语那便是……
这么一想,老鸨腿都软了。
江白却是和谢江影立马上楼。
在座的其他人也不是傻子,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惧。
诡异的气氛铺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