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子茫然摇头，“我，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自己是怎么掉进池子里的吗？”这三言两语的，江白也察觉到了这男子的状态不对劲，他压根没有魔主那种魔魅独尊的气势，难道是在伪装？

江白心头一凛。

男子还是摇头，“我，我不知道。”

“名字呢？总该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吧？”江白眯起眼睛。

男子拧眉捂着额角：“名字，我叫……我叫……”

他这副模样让江白直皱眉。

“我，我记起来了，我叫季书！”男子显得十分激动，可能是之前什么都不记得让他自己也十分彷徨无措。

“哪两个字？”江白追问。

“是，是季节的季，书法的书。”男子如实回答。

“季书……”江白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这就是你的姓和名？”

她其实更想问——“你是不是姓殷？”，但怕自己暴露。

“是。”季书点头，声音温润，性子也显得很柔顺，跟她印象中的魔主天差地别。

“你这样子瞧着像是失忆了啊。”江白看向季书，“你还记得什么？”

她再次试探。

季书仍旧摇头，眼神茫然：“我，我不知道，姑娘，我好像真的没有以前的记忆了。”他无助地看向江白。

江白站起来抖抖袖子：“啧，那这不好办啊，不然我还能把你送回家。”

“那，那，”季书艰难地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眼里带着少许期盼，“我可以跟着姑娘吗？”

是要害她吗？这就是他的目的？

“好啊。”江白露出明媚的笑容，“我这个人其实非常心善来着，既然你无家可归，就跟着我混吧！”

倘若他真的是魔主，还是她亲眼看着为好。

不管他是真失忆还是假装纯，他不记得自己是最好的。

“多谢姑娘！”季书行了一个书生礼，端的谦卑有礼。

望着他弯下的脊梁，江白眼中划过深思。

——

路上，季书：“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江白。”

“江姑娘，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好……”

“怎么？”

“我可以帮你打杂，这些小事你都可以让我做。”

“觉悟挺高啊。”

“呵呵，毕竟我的命是江姑娘你救的。”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是我害的你？”

“啊？这，应该不会吧。”

“哦，我跟你开玩笑的。”

“呵呵，江姑娘真爱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