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莲！净莲！等等我！”

“红霜施主，你有事要和贫僧讲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贫僧要回去修行，红霜施主请自便。”

净莲说着就要离开，红霜哪能轻易放他走人，想也不想就拉住了他的胳膊：“不行，你不准走！”

“红霜施主，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净莲冷着脸后退，声音相较以往沉了几分。

他总是这样……

红霜心里的那团火蹭的一下就冒出来了，立马发声质问：“你对我如此避之不及，还总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可你对江白呢？任由她碰你、摸你、抱你，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对她说授受不亲！”

江白带着殷寄词和孟庭萧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严格来讲算不上争吵的一幕，仔细听，还在那些争词中听到了她的名字。

红霜紧盯着净莲的眼睛，问：“净莲，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只问你一句，你，喜欢江白吗？”

“姐……”一旁的红初余光瞥到过来的江白三人，轻轻拽了下她的袖子，让她不要再说了。

红霜置若罔闻，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净莲不想回答，心底难得生出了逃避这种懦弱的情绪。

当初，他金丹破损沦为一介凡人，为报恩为救人假扮成河神邪修的“新娘”，知道自己会死的时候他都未曾想过逃跑。

可如今，面对红霜仿若看透他内心的目光，他却几乎要站不住。

“我……”他唇瓣张合，深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否则他的逃避，他的惊慌无措，将被一览无遗。

“红霜，红初，净莲，你们还在上界啊，我以为你们走了呢。”

江白走过来就感受到了这种冷凝的气氛，她看看红霜又看看紧抿着唇，脸色不太好的净莲，眼中了然：“红霜，你是不是又说啥刺激净莲师傅了啊？刚刚我还听到什么喜欢……”

时机不巧，红霜没听到想要的回答，瞪了江白一眼，得到了后者茫然无辜的眼神，她噎了一下，忍住脾气，转身向殷寄词和孟庭萧问好。

“拜见二位仙君。”

红初跟着一块行礼。

“免礼。”孟庭萧笑眯眯地虚托起他们的身体，面容和蔼，“方才我好似听到了你们在讨论小白，我能听听吗？”

小白？

这么亲昵的称呼……

三道各异的目光落在江白身上。

方才的事怎好意思讲给两位仙君听，饶是红霜胆子再大也不敢乱讲，她一时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孟庭萧也不逼他们，转头看向江白：“小白，你和这三位小友都认识？”

江白：“认识啊，很早之前就认识了，这是红霜红初，我朋友。这是净莲，也是我朋友，我们认识得有……”

“九年。”净莲说。

“对对对，九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孟庭萧笑说：“九年啊，那感情应该不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