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天玄宗,她先去山脚下的洞府找药青衣,发现他不在后准备回宗找老太太。
只见山脚下的阶梯两边站着两个身着红黑色法袍的执法弟子,他们看到她后将她拦下:“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她在他们戒备的视线下从储物袋里拿出弟子令牌,其中一人接过仔细看了一圈后朝对面的人点了点头,这还没完,他们又拿出和铜镜一样的东西往她身上照了照。
半晌,一人说:“可以了,进去吧。”
她迟疑地登上阶梯,还在思索那铜镜的用途。
很凑巧,在她之后又有人要上山,那男子穿着天玄宗最为泛滥的普通弟子法袍。
“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两位执法弟子重复道。
那要上山的弟子像她一样拿出了弟子令牌:“我是外门弟子,劳烦让我进去。”
执法弟子置若罔闻,将那还没收回去的铜镜往那弟子身上一照——
“魔气!你不能进!”
“赶紧联系人将他看押起来。”
“别,别抓我,我真的是天玄宗的弟子!”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染了魔气啊。”
“……”
闹哄哄的声音很快在那名弟子被带走后压下。
原来那铜镜是用来探查别人身上是否沾染了魔气啊,挺好的。
江白踏上阶梯进入宗门,发现气氛并不好。
大家都很紧绷,脸上没个笑容,神色疲惫,来去匆匆,还有些弟子的法袍上沾着一大片血来不及处理。
走在其中,仿佛空气都凝结了。
没人会在此刻注意她,她一路安安静静地回到了林中小屋。
意料之外的,老太太并不在。
门敞着,院子里的石桌上放着一杯凉透了的花茶,茶水表面一片树叶静浮着,旁边是一碟吃了一半的蜜饯。
这不对劲,如果老太太要出门是一定会关门的,吃不完的东西也会放到柜子里不会放着不管。
刚这么想,她看到那棵刻着“沈千浮”三字的树上插着一支箭,箭上绑着一张字条,她走过去拔下箭,打开字条——
【要想救你的朋友和老太太,来魔界王殿。】
朋友?指的是药青衣吗?
难道他也被抓走了?
而能写出这样信息的,江白只能想到一个人:魔尊。
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是季书不对,殷寄书吧。
脑海中那张温顺纯良的面容被魔主邪肆的脸所取代。
对方是想报复她吗。
因为她在他是“季书”的时候使唤过他,看到了他狼狈的样子?
啧,小气吧啦的。
指尖冒出点火星把这张字条烧掉,转身离开了小屋。
……
“都怪沈千浮,如果不是他,我们又怎么会被其他宗门的弟子嘲笑排斥!”
“是啊,当初他做了那种事堕魔叛逃,不知有多少修士看我们的笑话呢!堂堂天玄宗大师兄投敌,说出去要笑死人!”
广场上,一群负伤的弟子随意地坐在地上,医师们游走其中来回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