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想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了!
“是味道低贱了,还是,颜色低贱了!”
为什么,这些部落兽人,总用高高在上的眼神,贬斥他们?
他们,到底哪里不一样!
空气中,莫名散发出一种紧张的氛围。
天上,雪花层层叠叠的落下,这是冬日里的第一场雪,不冷,甚至有些温柔。
可此刻,流浪兽人们,心底很冷。
在他们的心底,结了很多冰,甚至难以窥见其厚度...
兽王城的兽人们,有些哑口无言,他们的血液,自然是一样的。
可是,这个兽世的规则就是这样啊,流浪兽人,就该被践踏,就该被敌视,这是每一个部落兽人从小就知道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们就是坏!不然怎么会来攻打?
可他们又为什么会来攻打?没有一个部落兽人思考过这个问题。
焱嗜看向身后的流浪兽人,眼里全是狠厉,“汐主,不能死!”
“没有他,我们现在,还被部落兽人欺压在脚底!”
焱嗜冷冷道,“难道你们,还想要回到过去的生活吗?”
那些,被欺压的生活?
是每一个流浪兽人身上的痛。
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喊,“绝不再回过去的生活。”
哪怕死,他们也绝对不要,再被欺压!
只有身处绝境,才会对希望如此渴求。
焱嗜拿起石棍,冷冷的对峙着眼前实力强大的雌性。
司月沉默着看着焱嗜,她甚至不需要怎么出力,就可以解决他。
可司月没有动手。
在司月身后,那些兽王城的兽人们也在高呼,“兽神大人,用您的异能,杀了他们!”
司月看着汐身后的流浪兽人,目光在他们身上的伤口停顿了片刻,沉默了。
其实,这场战役,流浪兽人和部落兽人,死伤都掺半...
汐甩开了焱嗜,他丝毫不顾胸口的伤口,转身冲着这些流浪兽人怒吼,“我不要你们管,给我滚!”
可那些向来怕他的流浪兽人,却根本没有退后。
汐是流浪兽人中实力最强的,他是最有天赋的,短短三日,七级升八级。
在他的身上,承载的是全部流浪兽人的希望!
此刻他的生死,根本由不得他。
汐的眸光只在司月身上,他捡起司月落在一侧的冰剑,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司月手中。
“雌主,我的命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我就给。”
司月看着汐虔诚的眸子,眸色复杂。
她突然撇过头,“你们,走!”
流浪兽人们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她,要放过他们?
明明她的实力,足矣碾压他们。
“你们说的没错,你们的血,和兽王城的兽人们没有区别。”
“你们本就该是平等的。”
可是,兽世的规则不平等,积累了他们的怨气,这场挤压得太久太久的怨气,终究是会爆发的。
谁错了呢?
是这群从小就生活在部落里的兽人?
还是,这群从出生就被遗弃在外的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