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好疼……”
范如烟眼波潋滟的看着战司濯,“好像比刚才肿得更厉害了,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战司濯剑眉紧蹙,余光轻瞥,看向被顺叔扶着的余清舒。
她始终咬着下唇,唇都咬破了,渗出猩红的血,衬得脸色更加苍白无力。
可即便如此,她没再喊过一声疼。
战司濯心口像是被一大团棉花堵着,气上不去,下不来,眉眼尽是烦躁。
对他示弱一次,就这么难吗!
“顺叔,备车!送范小姐去医院!”战司濯冷声吩咐。
范如烟眸子闪了闪,出声:“司濯,我看余清舒的脸色真的很不好的样子,要不还是一起去医院吧。她怎么说也怀有身孕,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战司濯眸光微凝,垂在身侧的手微不可察的轻攥。
“不过,这怎么会好端端的疼呢?不是说孕妇一般三个月后,胎象基本就稳了吗?该不会是——”范如烟嘟囔着,可这声音却一点都不小,正好落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该不会什么?”战司濯追问。
范如烟摇了摇头,“没什么,应该只是我想多了。”
“说!”
“司濯……”范如烟被吓了一跳,眸底颤了颤,“我、我就是突然想起季正初的姐姐好像是在医院当医生,余清舒这好端端的肚子疼——”
她话音顿住,没继续往下说,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季正茹是医生,而且跟余清舒有过几次接触,一旦她住院,季正茹就会收到消息,而季正初必然也会知道。
这样一来,季正初跟余清舒就有可能在季正茹的掩护下,在医院私会……
客厅内的温度骤然下降,让人感觉如坠冰窖。
余清舒听得模模糊糊,但也听了个大概,抬眸讥诮的看了一眼范如烟。
范如烟对上她的视线,心虚的垂下眼,攥紧了裙角,这种背地里使手段的小人行径曾经是她最为不齿的,可如今她却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