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网上论坛已经纷纷嚷嚷的吵了整整一个晚上,无一不在讨论战氏跌停盘的第二天情形会是如何。
股市九点正式开盘。
开盘的第五分钟,战氏股价再度创新低,跌了百分之五十。
开盘的第八分钟,战氏股价有了微小的波动,短暂的呈现上升趋势,但仅仅维持了三十秒左右又开始往下跌。
开盘的第十分钟,战氏跌了百分之七十。
一旦跌到百分之八十,那么战氏又会被强制停盘。
偌大的会议室里,十几个人紧紧盯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分明室内开着足够的暖气,应该是让人感觉到温暖的,可每个人神色严峻,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充斥着紧张的低压氛围。
键盘声此起彼伏,成了会议室里唯一的声响。
会议室最前面是两块大屏幕,一块屏幕上正在倒计时,另外一块则实时显示着战氏股价的指标线,起起伏伏,上一秒明明还在往上升,下一秒就又跌回原来的位置上,比心电图还要密集。
“停盘了。”坐在最前面的廖毅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看向始终背对着他们,站在那两块大屏幕前的风蕲。
其他人听见这一声,也停下了。
第十五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战氏的股价跌了百分之八十,触发了交易所的市场保护机制,已经被强制停盘了。
一旦连续六次停盘,那么战氏就会被强行要求退市。
退市,也就是意味着战氏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到时候,不仅仅是股民恐慌,这战氏集团上下几万的员工也会恐慌。
“风特助。”见风蕲久久没有反应,廖毅起身,唤了一声。
廖毅敛了心神,转过头看向他,“怎么样?追到了吗?”
廖毅摇头。
“对方的IP基本集中在国外,而且很分散,对方大概也猜到了我们这边会利用开盘的时间去追踪他们的具体位置,所以早早就设了防火墙。”廖毅说,“虽然这些防火墙都算不上什么高级的程序,破解也不需要花费什么精力,但胜在耗时间。”
“时间还是太短了。”廖毅皱起眉头。
风蕲扫视了一圈其他人,他们从昨晚就一直在准备,那十五分钟里,已经在极力的跟对方交缠,尽可能的挽回损失。
“他们这次收购了多少?”风蕲看向另一侧坐着的男人——风控和融资部门的主要负责人。
“百分之零点八。”他回答道,“他们一直想抄底,我们中间有一部分时间是拿回了主动权,打乱了他们的节奏。”
风蕲:“加上之前,现在他们手上总共持有多少?”
“百分之三。”
这个数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足以让每个人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持有百分之三的战氏股权,意味着已经拿到了进入战氏集团董事会的资格。
忽地,有人推门而入,神色慌张,看着风蕲道:“风特助,战总被下拘捕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