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领导那里恐怕……”闻言,杨队面露难色。
老人家把水杯一放,侧头看向他,沉声问:“怎么?我退休了,在你们这群人眼里就没用了是吧?连这点事情都不放在眼里。”
杨队一听,忙不迭摇头解释:“怎么会!师父,你可是我们大家眼里的宝贝,你吩咐的事情,我们怎么敢不放在眼里。”
老人家轻哼了一声。
“师父,我刚才也说了,这案子太多人盯着了,现在这个阶段,别说是你了,就是我要见战司濯都得打报告上去才行。”杨队叹口气,“这真不是我不肯——”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老人家站起身,“我现在就去找局长,问问是不是我想见个人就这么难。”
眼见着老人家就要从办公室出去,杨队赶紧拦住,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师父,师父!行!我让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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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的负一楼是审讯室,杨队带着老人家乘电梯到了负一楼,径直往三号审讯室的方向去。
“杨队,程老。”有警察捏着脖子从审讯室走出来,正面瞧见两人,当即敛了敛疲惫的神色,恭恭敬敬的打了声招呼。
杨队跟在程老的身后,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赶紧走开。
警察收到杨队的眼神提醒,心领神会,立即又回到审讯室去。
“师父,战司濯就在里面。”杨队道。
两人站定在三号审讯室门外。
审讯室的门上有一个小窗,安装的是单向玻璃,外面能看见里面,里面却看不见外面。程老杵在门外,透过小窗往里看。
审讯室不算大,约莫十平米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靠近门的那边放着两张椅子,靠墙的那边,隔着三步左右的距离放着一张椅子。
不过这椅子跟另外两张不同,这椅子自带隔板,是专门给接受审讯的人坐的。
此刻,战司濯正坐在那里,身上的病服还没来及换下来,手放在隔板上,手边就是一杯水。他低垂着头,闭着眼,审讯室内的光线偏暗,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