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余清舒说的是谁。
但转念一想,她道:“余小姐说的是盛先生吧?是有的,我今天也听说了,盛先生是转院到了苏黎世的医院去了,那里的医疗设备相对来说比较先进,对盛先生的治疗应该是好的。”
“他情况怎么样?”
“还是不怎么乐观。因为盛先生的接收院是我们这里,所以苏黎世那边会随时跟我们沟通,了解患者的第一情况。今天他们打电话来了解,听他们的意思是,盛先生会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植物人……
余清舒心头狠狠地一沉,脸上的血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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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时间很快过去,余清舒在医院又呆了快半个月。
她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床行动了。
因为她醒了,战煜丞被扣押的时间延长了,杨队考虑到她刚醒来还没有休养好,直到半个月后才来打扰她,找她录口供。
手底下的警员整理了一下笔录内容,递给余清舒,“余小姐,这里签字按指纹就可以。”
余清舒顺着警员的指示在笔录上签字画押。
杨队走进来,问:“差不多了吧?”
警员收好文件,颔首:“都差不多了,只要细节上的东西,我们再去调取监控核对一下,这个案子应该就差不多了。”
“嗯,辛苦了。”杨队拍了拍警员的肩膀,道,“你跟教导员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跟余清舒说,晚点再回局里。”
警员点了点头,跟余清舒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了病房。
余清舒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透着病态的苍白,看向杨队,“是案子上还有什么细节上的东西要问吗?”
“我确实有一点疑惑的地方。”杨队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犀利的眼神落在余清舒的身上。
杨队常年侦办各种案子,眼神落在人的身上总给人一种洞穿的感觉,若有似无的压迫感。
“杨队有什么直接问就可以。”余清舒淡声道,倒是没有被他的眼神给吓到,“大可不必用这种看嫌疑人的眼神盯着我。”
杨队敛了眸光,打开自己常年带在身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喉,“既然余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希望我接下来的问题,余小姐都可以好好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