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附近,有什么事随时找我。”盛北延捋了捋余清舒的发丝,轻声嘱咐。
余清舒唇角勾出弧度,语气中多了些她不曾察觉的娇俏,“嗯,你放心。”
盛连珠眼见着盛北延逐渐走远,侧首看向余清舒,“我倒是难得看见北延这副模样,看来他对你确实是喜欢得紧。”字句中都含着笑意,却不至于让人感到不适。
余清舒听着她这么说,没说话,算是默认。
“我也听说了你跟北延在华国发生的事情,”盛连珠本也没有期待余清舒对刚才那句话作出什么回应,“不过也不算很多了解。”
盛连珠轻晃手腕,酒液在高脚杯中上下起伏,气泡从底部升起,又在表面爆破。
“清舒,你比我想象中的有更多秘密。”
余清舒轻蹙眉头,这句话让她警铃大作,她试图从盛连珠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对方却一副毫无破绽的模样。
其实余清舒在来这场接风宴之前,便让秦鼎提前去调查了这位盛四小姐,清白得查不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余清舒淡淡一笑,“盛四小姐说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诚然。”
比如说,余清舒就认为盛连珠身上必然也藏着盛家的一些秘密。
“清舒说的也是,是我想得不周到了。”盛连珠对她的回答显然持赞同态度,她轻抿了一口酒液,徐徐开口。
“听说你跟北延要结婚,”盛连珠看着这宴会厅来来往往的宾客,眸色晦暗几分,“想必你也知道,如今盛家的情况。”
“盛家,就如同一汪平静的海洋。”
“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每个人心里都打着不同的算盘,”盛连珠语气平静,那双锐眸与余清舒相视,几乎能把人看穿,“清舒,你要踏足进来,就要小心了。”
“盛家多的是狼豺虎豹,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没有翻身之地。”
余清舒并未挪开视线,只是直直地与她对视,在空气即将陷入沉静之时,坦然一笑。
“多谢盛四小姐提点了,”说完,余清舒顿了顿,“不过,我和北延确实还没那么快打算结婚,当然会做好准备。”
盛连珠挑了挑眉,似是没想到余清舒的态度,半晌,俏笑出声。
“清舒,你确实跟我想得很不一样。”
“那么,到时如果你和北延要办席,务必递我一份请帖了。”盛连珠将手中香槟一饮而尽,“我应该这段时间都会在苏黎世,欢迎你来拜访。”她将空酒杯随意放在一旁桌上,垂下睫羽,让人看不清神色,“你很不同,我很喜欢你。”
……
等余清舒同盛北延踏出宴会厅时,已然接近午夜。
而盛幼怡在宴会尾声时便再也困得不行,在她坚持下,还是让司机送回了公寓。
夜晚的风终归是有些冷冽冻人,余清舒被风一吹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盛北延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伸手牵住余清舒的手,垂下睫羽,“走吧,外面冷。”
余清舒点了点头,任由盛北延牵着往车边走。
“等等,”正当盛北延替余清舒打开车门,二人准备坐进车内时,盛母从宴会厅匆匆几步追出,“北延,清舒。”
“清舒,你跟幼怡比较亲昵。”盛母将视线转向余清舒,眉眼间含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明天你劝劝她,早些搬回盛家来住,不然总归对你们两个人也有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