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回扬州了?!”
当听到吕仁桥的话,包括韩世才在内的几人脸色皆是一变。
蔡茂的案子还没查清楚,怎么能放扬州那艘货船离开?
这时,韩世才略显宽大的面庞似有些怒气,对吕仁桥呵斥道:“仁桥,蔡大人的案子未结,这扬州货船还有嫌疑,你们怎么不派人将其看好?”
见自家上司责备,吕仁桥有些黝黑的脸带着苦涩,唯唯诺诺道:“大人,这艘船报备的确是明天早上离开,属下也没想到它会提前走......”
“诸位大人稍等,我先去问问情况。”
说罢,吕仁桥连忙带着几名差卫就往附近巡逻队所在的班房而去。
李长辞见此,只摇摇头道:“恐怕这扬州商船查不了了。”
柳长鸣三人也皱着眉,顺着清河南下,属于顺流,即便是乘船追也很难再追上。
柳长鸣道:“李捕头,这扬州商船定然是做贼心虚,不然为何赶在我几人之前就先行离开。这般看来,这艘船的问题很大!李捕头,咱们要立即通知六扇门在扬州的分部扣押。”
李长辞缓缓道:“嫌疑是肯定脱不了了,不过没查到证据,也无法直接给那艘商船定罪。再说即便是通知扬州分部,等这艘船到那边时,早就过了查案时间了。现在段,还得在我们这边找突破口。”
闻言,柳长鸣三人只默默点点头。
扬州路远,陛下给的期限又短,那艘扬州商船,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李长辞这时看向韩世才,道:“韩大人,既然扬州商船离开,那咱们现在只能去查负责接收的商会了,劳烦大人带我们先查查到底是哪家商会买的这些香油。”
韩世才见对方面色严肃,知道这次是他漕运司监管不力,于是略带歉意道:“李捕头,诸位,这个请放心,那些接收货物的商会,我保证一个都不漏!”
“那就麻烦韩大人了。”李长辞抱拳道。
如今船已经走了,再追究漕运司的责任已无必要,现在重要的还是继续查案。
“不麻烦不麻烦,等吕仁桥回来咱们就去巡检房。”
韩世才见对方似不予追究此事,心里才算是出了口气。
此案可是过了陛下的金口,若是后续六扇门在陛下面前告他漕运司一个监管不力之罪,那可就有他受的了......
很快,瘦黑的吕仁桥就带着数名差卫回来。
来到五人面前,吕仁桥用衣袖抹了抹头上汗水,气喘吁吁的说道:“韩大人,诸位大人,我都问清楚了,那扬州商船在半个时辰前就离开码头,返回扬州了。”
闻言,几人神色微凝,那韩世才此刻似还有些怒意道:“仁桥,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报备的是明早走,怎么提前这么多时辰离开?”
吕仁桥连忙一拜,眼中略有惊慌道:“韩大人,那艘扬州商船的船主说什么算到明日有北风,担心出行受阻,故提前驶离了......”
“难道你们不知道那艘船与蔡大人的案子有关,怎能擅自改时间?”
吕仁桥见韩世才面露斥色,心头也是叫苦啊......
他京都水港也有规矩,若是商船到时间不走自然有责罚,但若是提前离开,他手下那些巡逻差卫也并不会说什么。
再说前两天那艘扬州商船已然查过,没有什么问题,故这里的巡逻队长才给与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