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姐,这是我六扇门的搜查令,可能让我们进来?”
李长辞从储物袋掏出一张盖着六扇门公章的文书,这是刚才朱群给他的。
怎么也是老地方,办案还是要文明一些,没事就不要动手动脚了。
不然按照六扇门的尿性,就凭接收货物这一点,直接拿人审问都属正常。
六扇门办案,拿出搜查令那是给面子,这一点,陶姐当然也知道。
不敢去接搜查令细看,陶姐连忙陪笑道:“诸位大人,里边请,里边请!”
吩咐十几名赤衣在门外戒严,李长辞只带了侯彪一人入内。
来到装潢华贵的通宝楼一楼大堂,这时,那些在这里买东西的顾客皆是默默从一旁离开,根本不敢在这里多待。
这通宝楼,是摊上案子了啊!
在大堂一角的待客区入座后,几名面带惧色的伙计慌手慌脚给两人上了茶水。
侯彪此刻站在李长辞身后戒备,并没有坐下,其大眼看着周围走动的伙计,眼中闪出阵阵凶光。
直看的那些伙计心惊胆战。
陶姐端坐在李长辞对面,娇媚的面容似还有些惊慌,定下神后,只苦笑道:“李大人,不知是有何事来小店调查,请李大人明示,若真是小店的过错,不用李大人动手,小店自己就去投案。”
李长辞端起茶杯吹了吹,抿了口茶水后,才缓缓笑道:“陶姐,别怪我来的突然,想来你也知道,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若是查不出结果,倒霉的可就是我了,呵呵。”
闻言,陶姐面色微变。
坊间流传这清河捕头受罚的事,看来是真的。
于是道:“李大人,尽请明说,我通宝楼定会知无不言。”
李长辞点了点头道:“那我也就直说了,陶姐,你通宝楼前几日,是否有接收一艘扬州商船运来的香油?”
陶姐听后,只略微一想,便马上道:“是,我通宝楼出售货物种类繁多,自然也是包含一些米面油食,前几日临安松阳商会正好运来了我通宝楼订的上品香油。”
李长辞见其神色如常,并无异样,接着道:“那陶姐知不知道,负责批注那松阳商会货船的河道蔡大人,三日前回家途中被刺杀了。”
闻言,陶姐面色瞬时一惊。
漕运司四品河道督察?
听到这里,她已然知道了此案的严重性。
四品京官,在京都城遇刺身亡,这可是天大的事。
想罢,陶姐面露严肃,连忙否认道:“李大人,此事我通宝楼全然无知。”
“嗯,这些我们可容后再说,陶姐,先带我们去看看那批香油吧。”李长辞道。
来这里,最主要的还是检查扬州商船的货物。
若是没问题,再接着问不迟。
陶姐也知道此案重大,不敢耽搁,起身后便道:“李大人,那批香油就放在我通宝楼的库房,离这里不远,大人请,妾身这就带两位前去。”
涉及到四品要员的大案,陶姐此刻也丝毫不敢马虎。
六扇门的威名,即便是没怎么接触过的她也知道一二。
与一旁两名伙计交代了几句,陶姐便匆忙领着两人往通宝楼后门而去。
正欲出门前,穿着紫袍,脸庞圆润无须的魏管事此刻也从楼上匆匆过来。
一见李长辞和其身后侯彪的差服,瞬时眼神一紧,忙是陪笑道:“李大人亲来小店,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未好招待,恕罪恕罪啊......”
此刻他看着几人脸色,心中就已猜到些许不妙。
待一旁陶姐将事情大致说过,只见魏管事面容大变,立即紧张道:“李大人,这事小店真是一概不知啊!那松阳商会的香油,每年我通宝楼都会订上二十桶,这......以往的账目都还在,李大人,小店绝对与此案无甚牵扯啊......”
李长辞面色微沉道:“魏管事,这些容后再说,先检查货物吧。”
魏管事闻言,脸色极度难看,嘴里的话卡在喉咙,想说也不敢再说。
该死啊......
怎么就进个货,还能和这案子牵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