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礼尚往来”!
巫邪多少是有些愣住了,骊不音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她需要好好捋一捋。
“所以……你的意思是,从刚才花慕太上至尊找父君的时候,出来的就是张纸片人?”
她怎么完全感觉不到这纸人和真人的区别?
不过转念一想,她也释然了,这事儿应该是骊不音插手了,以他释神境的鸿蒙帝水准,造假不是难事儿。
“十万年前,母君摔入洪荒神狱的那一刻,父君就不再是树族的八皇子了。”
骊不音话音深沉地说了这么一句。
身怀六甲的妻子摔入有进无出的牢笼,对于巫远山而言,是一件痛彻心扉之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跟着她进了洪荒神狱。
他放弃树族八皇子的身份和尊荣,他只想追随爱妻的脚步,因为他知道,他不能让花嘉一个人面对一切。
身在洪荒神狱多年,他用常人难以想象的坚忍一直撑到现在。
“父君进入洪荒神狱没几年,为夫也因为被七大族群围攻而无奈进入了其中。”
“你是什么时候跟父君联手对付她的,我怎么事先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不但巫邪不知道,就连一边的花族至尊们也很是茫然,因为他们也根本没有察觉到巫远山竟然是张纸片人。
“就在离开通道前,也就是为夫觉醒所有记忆的那个时候,这一切的经过晚些时候再同你细说,先将这个巫凤盈给处置了。”
“父君打算如何处置她?光是让她中毒,只怕是不够的吧。”
巫邪开口说道,此刻的她似乎已经可以理解当年父君的难处了。
那个时候的巫远山,只是树族的八皇子,他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平息两族的战火,只能选择隐忍。双方实力旗鼓相当的时候,一旦爆发战争,没有一个拥有绝对碾压级实力的强者压阵,那么交战势必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极有可能将两代人甚至是三代人都拖入战争的泥淖中,这对于两族的生灵而言,将是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
但是如今不同了,骊不音出面的话,他完全可以震慑两个族群,让他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父君的意思是,这种垃圾货色,杀之无趣,不如想个法子让她生不如死也好。”
“肯定是你们的阴谋诡计!远山哥哥不会伤害我的!你们把远山哥哥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你们把远山哥哥还给我!否则,我树族一定会跟你人族开战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巫凤盈还是装作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样,巫邪简直是自愧不如,这种不知廉耻的货色当真是旷世难寻啊。
边上的骊家人个个都是目光冰冷地瞅着巫凤盈,尤其是敖天玥,在知道巫凤盈的所作所为之后,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杺儿,你们想好如何处置她了吗?”
“母亲大人放心,孩儿已经有了打算。”骊不音看了一眼敖天玥,“母亲想建议的那种龙族酷刑,不适合用在树族的身上,孩儿另有打算。”
说着,骊不音的手心里多了一个粉饼盒造型的小圆盒,他将毫无反抗之力的巫凤盈直接收入了其中。
“这是什么东西?”巫邪也是第一次见到骊不音拿出这玩意儿,“不对,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微型小火炉!”骊不音说着,掌心中燃起了熊熊火焰,“你也可以理解为焚树炉!”
焚树炉?巫邪感觉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树族情况特殊,只要她有一个果实逃走,她就可以重新活过来,所以将她封印在这个东西里,再直接烧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因为她的本体是一株枣树,极易繁殖,所以直接烧了是最好的方式,不过在烧死之前,先让她在这个焚树炉中好好炭烤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