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为长臂一挥,将放在竹筒里的毛笔抽过。
温诉白有些惊恐,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现在如同被人摁在砧板上的鱼。
压根就是任人宰割。
他求饶的声音传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想偷个懒……我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温诉白想要躲过这一次的惩罚。
很显然不太可能。
男人慢悠悠的找来了一张宣纸,然后又将手上的毛笔递给温诉白。
他微微凑近,近到能够感觉到从他唇齿间传来的那一丝冰凉。
“小陛下,刚才偷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呢?”
“放心,臣一定会饶过陛下的,不过在放过陛下之前,要跟你先玩个小游戏。”
秦墨为嗓音淡淡的。
温诉白拼命的摇头,以至于乌青的发丝散落在肩膀上,平白无故就多出了几分美人乱世的感觉。
谁要跟他玩游戏?
温诉白骂骂咧咧。
他的脊骨忍不住的颤抖,已经到了一种无法克制的程度。
“陛下,听好了。”
秦墨为缓缓的开口,就像是死神在宣判着死刑。
温诉白闭上眼睛,整个人有点麻木。
他听见男人说。
“臣将在您的背上描出一笔一笔,你只需要跟着臣的描绘来写出这个字。”
这是什么该死的破游戏!?
温诉白嘴里面想骂人。
面上却怂怂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是写几个字,猜一猜而已,之前也不是没玩过这种游戏。
虽然那个时候是隔着衣服。
但是多半也差不多。
可是马克笔怎么能和毛笔相提并论?
秦墨为就像是在进行一个无比赏心悦目的事情,他缓缓将上好的狼毛沾上了墨汁。
看着少年优越的背,想了很久,这才想到了一个形容词。
是白天鹅展开翅膀时候的样子。
秦墨为曾经不是没有见过白天鹅展翅飞翔。
不过很可惜,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心情去欣赏。
由于太过于饥饿,所以直接就把那只白天鹅抓过来炖了。
不过现在正好能够弥补一下那个时候的损失。
当笔画慢慢滑落。
温诉白感觉整个人都像是在经历一种难以忍受的酷刑。
甚至无心去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字。
甚至感觉到有一个冰凉的手指在顺着自己脊骨中间的那条线缓缓滑落。
温诉白后背绷的很紧,至于肌肉的线条,也在这时显得无比坚韧。
温诉白的大脑整个发白。
就在他拿着自己手上的那根毛笔在宣纸上随意描写的时候。
听见男人极其恶劣地说道:“陛下……在着什么急呢?”
“臣还没开始写呢。只是这墨水肮脏,臣害怕玷污了您,所以先提前做一些准备。”
温诉白想把手上的毛笔直接砸在这个狗东西的脸上。
羞耻感瞬间像是一道惊雷炸在大脑当中。
他眼眶红了。
楚楚可怜的样子像只兔子。
偏偏没引得大灰狼半点怜惜。
秦墨为嘴角微勾,他毫不留情。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无比美妙的盛宴。
黑色的墨水与白色的肌肤发出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秦墨为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自己究竟要写什么字。
他只是在随意的涂抹。
但是少年,却在很努力的辨认。
啧,
一个被欺负惨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