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马伯言仰天喷出一口鲜血,重重的砸落在地面之上。
“桑爷,你这事儿做的多少有些不太地道啊?”
看着马伯言气绝身亡,我忍不住蹙了蹙眉。
“你小子别不知好歹啊!
这马伯言好歹也是崂山三杰之一,其道行深厚。
若是让他使出那招独门秘技的话,你小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朝着马伯言的尸体扫了一眼,露出一脸狐疑之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桑爷撇了撇嘴,朝着我摆了摆手。
“真是一点不省心,让你处理点事情,一言不合就变成了灭门惨案。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跑路啦。
不然一会儿侦缉来了,你怕是有嘴也说不清。”
我愣了愣神,朝着马伯言身上搜刮了一番,索性回身一把火将房子烧了。
既然说不清,索性就让这一把大火埋葬一切好了。
崂山派。
一名正在闭目打坐的老道忽然睁开眼睛,双眸中满是复杂之色。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赤须黑面的中年道士破门而入。
“赤髯师弟,你下次进来能不能先敲门,而不是踹门。
我今年单单因为你,已经换了十几次房门了。”
赤须道士双眸泛红,声音都是有些哽咽。
“掌门师兄,伯言师兄出事了。”
长眉老道捋了捋胡子,神色却是没有丝毫变化。
“我知道。
当年他因没有坐上掌门之位愤愤不平,一气之下离开崂山派再也没有回来。
这些年他在外界自立门户,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念在昔日情谊,我没有下山清理门户,已经是愧对崂山历代先师。
如今他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这长眉老道正是崂山派掌教,玉华真人。
赤须道士双拳紧攥,朝着眼前的掌教师兄望去。
“师兄,不管怎么说,伯言师兄都是我崂山派的人。
若就这样不管不顾,传出去怕是有损我崂山派威名。”
玉华真人忍不住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我崂山派还有个屁的威名,自从七百年前与茅山一役。
我崂山派自此一蹶不振,如今提到灵幻界泰斗。
人们只会想到龙虎山,只会想到茅山宗,想到麻衣门。
我崂山派如今不过是小门小户,能够守住祖上基业已是不易,又何苦自寻烦恼。
师弟,你让师兄我清净几天好不好。
这样天师大会在即,你带领门中几名弟子前去赴会好了。
不求能崭露头角,混个脸熟也就行了。
切记,不要再惹是生非了,咱们崂山派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赤须道士闻声,纵然心头有千般不愿,此时也只好应承下来。
“谨遵掌教令谕。”
随着赤须道士退走后,玉华真人才忍不住轻叹一声。
转眼间,离开云州已经三天了。
这几天我紧跟着桑爷在深山老林里钻,眼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我整个人都疲惫不已。
“桑爷,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要不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等明天早上在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