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光......”韩铭喃喃道。

“嗯，先生，它们的移动速度很快，像丧尸一样，容易收到声音的吸引。”老头道。

“所以说，莫斯科会这样的空荡荡，是因为‘磷光’这种神秘的......物质？”韩铭有些不太确定，到底该怎么称呼刚才看到的东西。

“没错，它们在两年前出现，起初数量还不是很多，但渐渐地，它们开始遍布整个城市。”老头道，“托这种生物的福，莫斯科几乎没有什么丧尸和变异生物了，幸存下来的人，生活环境能稍微好一些，当然了，倘若我们不小心些，也很有可能会沦为磷光的食物。”

韩铭扫视了一眼四周，“所以，磷光不会来下水道？”

“嗯，虽然我们现在没有办法解释，但是，磷光是从来不会进入地面以下的地方。”

老头说着，转头看了眼身后的路，他的神态，有些迟疑。

韩铭清楚，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导致他对幸存者有些不太信任。

于是，他主动开口道：“好吧，危机已经解除，我也知道，这座城市空荡荡的原因了，我们在这里分手吧。”

老头深吸了口气，看向韩铭道：“先生，莫斯科的地下管道，错综复杂，其中一些还连接着二战时期的密道，您觉得，自己能走出去吗？”

韩铭耸了耸肩，苦笑道：“或许，不能吧。”

老头道：“这样吧，您先去我的家里，稍事休息，您告诉我，您要去哪里，到时候我再给你规划一条路线。”

“是不是有些太打扰了。”韩铭故意表现的比较随和。

老头见韩铭这样彬彬有礼，心中的芥蒂，稍微放下了不少。

他道：“不打扰，要不是您，我和女儿，刚才已经死掉了。”

韩铭伸出手，笑着自我介绍道：“安德烈。”

老头和韩铭握了握手，“瓦季姆，这是我的小女儿，伊琳娜。”

“哦，很高兴认识你们。”韩铭笑道。

瓦季姆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今早上路吧。”

......

韩铭在瓦季姆的带领下，开始在莫斯科的地下管道内穿梭。

一路闲聊，韩铭得知，瓦季姆曾经有两次婚姻。

第一次婚姻，他有了一个女儿，现在已经二十七岁。

第二次婚姻，比较传奇，他以六十岁的高龄，迎娶到了二十岁的娇妻。

现在跟着他的小女儿，便是他与第二任妻子的孩子。

韩铭猜测，瓦季姆的身份，应该不简单，起码得是个富商，或者是个高官。

然而，瓦季姆全都否认了韩铭的猜想，他告诉韩铭，自己之前，在克里姆林宫里工作，年轻的时候，也在军队里待过。

韩铭想起瓦季姆开枪杀人时的身手，心中了然。

三人在下水道里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最后，在黄昏时刻，来到了一处小区里。

小区里安静的很，夕阳挥洒下来，晒的人，懒洋洋的。

瓦季姆拉着他的小女儿伊琳娜的手，带着韩铭，走进了一栋居民楼。

居民楼里，墙皮脱落，一看就是一栋有年岁的建筑物了。

三人来到四楼，敲响了一户人家的房门。

内门打开，一个体格彪悍，满脸胡茬的男人出现在韩铭眼前。

他见到韩铭这张陌生的面孔，紧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