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只是去花市逛了一趟,想着买个会说话的宠物陪女儿解解闷,怎么就买到了这么个不可思议的玩意儿?
“苒苒,不用再安排别的人手吗?”
这只鹦鹉,一巴掌就能被人呼出二里地,宋弘很是担心它的命运。
“不用安排,否则太刻意安排,以假舅舅的本事,万一被他提前发现,我们整个计划就都毁了。”
其实最重要的是,次声波伤害太大,他们的人不适合留在现场。
计划敲定,江喻白率先离开了暖阁。
宁濯不能回府,宋弘让人给他安排了客房。
宋青苒跟在宁濯身后走出外院。
正是除夕团圆时,府外街上一阵阵热闹的鞭炮声传来,衬得宋府很是冷清。
宋青苒望着前头宁濯俊拔的背影,忽然问:“去年除夕,王爷是怎么过的?”
“去年啊……”宁濯回想了一下。
去年除夕那日,他三更天去京兆府大牢里杀了那个名为孔磊的杀妻犯,五更天沐浴出城,前往万佛寺跪了一天,最后只得了一句让他找不到答案的‘心病还需心药医’。
恍过神来,宁濯神色自然道:“去年,自然是在府上陪祖母,和三个小崽子过。”
“是么?”宋青苒狐疑地瞅着他。
宁濯顿住脚步,回头时轻笑出声,“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过的?”
“也对,当然是在府上过。”宋青苒望着头顶覆了雪还没被换下来的精致祈福灯,“总不会有人傻乎乎去寺庙吧?”
她听宁一提过一嘴,说宁濯因为去跪万佛寺,双腿落下了毛病。
宋青苒的目光往下挪了挪,落到宁濯的腿上,唇瓣微抿。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宁濯被她盯得不自在,望向了别处,说道:“想什么呢?我又不求佛,去寺庙看大门?”
宋青苒:“……”
“那一会儿我为王爷艾草热敷一下腿?”
“不用,不疼。”
“……”
这根本不是嘴硬,这是我那贩剑的夫君。
“那行,王爷先回客房,属下去如个厕。”
宋青苒走后,宁濯才弯下腰,揉了揉僵疼的膝盖。
“嘶——”
——
而另一头,江喻白回去的时候,宗政璎已经沐浴完,换上一身浅蓝色衣裙,乌发披散,正坐在火盆边,手里捏着干毛巾轻轻擦拭。
在太庙躲了几日终于能痛痛快快泡个热水澡,宗政璎此时此刻的眉眼间都是惬意。
江喻白悄无声息地站在珠帘外,目光从她束得不盈一握的纤腰上收回。
珠帘被挑起时,宗政璎才察觉到有人过来。
回头,正对上江喻白的杏眸。
她轻轻喊了一声,“二爷……”
“我最近要出趟门,有危险。”江喻白面无表情地说着:“你是想跟着我去送命,还是想趁机走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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