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苏醒那就好办了。”
宋青苒问:“那么小的孩子,取蛊会不会很痛苦?”
梁老头颔首,“若是不做点什么,硬扛的话,必然是承受不住的。”
说着他又仔细回忆起昨夜的事。
“你们刚对付的这个人,应该是很多年前险些拜入我门下的那位。”
宁濯眼皮一抬,“竟还有此事?”
梁老头没瞒着,“他当时身受重伤,投奔到西疆来,老夫一时心软,便暂时收留了他,本打算来日方长,教他一些本事。”
“怎料他野心太大,急于求成,趁夜潜入藏书楼,偷学了我门中核心秘法,导致走火入魔。”
“他怕事情败露,连夜出逃,后来被我师兄蛊惑,学了一身邪术得以保命,再之后,便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了。”
宋青苒心下一沉,“您的意思是,他还有个师父?”
梁老头叹了口气,“他们师徒的情谊如何,我不太清楚,只是想提醒你们当心些,倘若那个人要来为他的弟子报仇,你们恐怕得事先做好准备。”
听到这里,宋青苒才总算明白过来,为何妖僧既会邪术,又会玩蛊。
原来他的师父,和西疆蛊王同出一门。
宁濯道:“冒昧问一句,您的那位师兄,现居何处?”
梁老头摇摇头,“从他被逐出师门后,我便彻底与他断绝了往来,这些年他行踪不定,我也没特意打听,若要找到他,只怕有些难度。”
“那您可记得他的长相?”宋青苒又问。
“这个倒是记得。”
“那待会儿到了王府,恐怕得劳烦您帮我画一张画像了。”
梁老头听得有些迷糊,“王妃是想私底下让人去找他?”
“不,只是给自己留个印象而已,万一将来偶然碰到了,也好应对。”
不管如何,先让八两把那个人的画像收录下来再说。
宁濯犹豫道:“他的弟子都会换壳,那他是否也会此法……”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梁老头面色严肃,“他的本事,可比你们对付的那个人厉害多了。”
宋青苒捏了捏眉心。
本以为对付了妖僧救回舅舅,便能永绝后患,没想到又出来一个。
但愿这个人,永远不要来给她添堵。
——
萧灵儿离开宋府后,带着儿子直奔皇城。
晋安帝已经许久没见小外甥了,笑着冲他招招手。
小深深眨巴着眼睛,站在那不动。
萧灵儿伸手打他小屁屁,“这是舅舅啊,才多久没见,你又给忘了?”
她说着,嘴里不停地嘀咕,“先前在宋府,见个外人你都要人抱,见了舅舅又不吭声,臭小子,你是想气死我。”
晋安帝没抱到小外甥,也不恼,闻言朝着萧灵儿看来,“永乐,你一大早去宋府了?”
“是啊皇兄。”萧灵儿道:“我入宫来,就是给你报喜的,苒宝回来了,皇兄的人也不必再出去找她了。”
还没等晋安帝问细节,萧灵儿又恼道:“皇兄,璎璎北齐公主的身份虽然敏感,但她也是我的好姐妹,她在大婚拜堂时突然走了,想来定是那个江喻白做了什么伤了她的心。”
“皇兄能不能,再派人去找找璎璎?”
晋安帝闻言,俊美的面容上突然沉了下来,“永乐,以后不准说阿白的半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