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没给她说第二句话的机会,笑眯眯地一拳过去,打得对方脸歪牙落,和着拉长的涎水与鲜血。
原地转了几个圈,颤颤巍巍地倒在了地上,那姿势,如同被烈日烤死的干蛤蟆。
不堪入目。
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惊呼声,就连青梧都愣了愣。
妻主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下这么重的手。
好在谢枝虞不在场,否则他定要嗤笑。
第一次?
呵。
“脏。”
看着拳头上蹭到的血水,苏荷皱了皱眉,看向那女子的随从们。
眼神中无形的戾气,随着她的笑容,越发瘆人。
随从们下意识都后退,甚至不敢正视苏荷。
这时,青梧回过神来,掏出帕子替苏荷擦手,还忧心地问了句,“疼不疼?”
打得那么用力,妻主细皮嫩肉的,肯定也会很疼。
“没事,她应该有点事。”
地上的女人还在抽搐的,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苏荷这一拳,实在是狠绝,压根不给对方嚣张的机会。
“你,你可知你打的人是谁!”
一个随从见苏荷她们要走,怕被主子秋后算账,殃及池鱼,赶忙让人重新把她们围住。
“不许走,我们家小姐可是正二品薛尚书家的嫡女,当今皇太女是我家小姐的表妹,你这毒妇,当…当街殴打重臣千金,是要砍…砍头的大罪!”
对方说得匆忙,又因为害怕,有些饶舌不说,连言辞都有些僵硬,只知道挑要紧的讲,试图恐吓威胁苏荷。
苏荷盯着她笑了笑,她就是认出了地上那‘死猪’的身份,这才打得毫不留情。
阮春春,跟皇太女司徒明月就是一个臭水沟里产出来的老鼠,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司徒明月好男色,阮春春不仅给她提供美男,自己玩起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仗着身后有皇室中人撑腰,阮春春甚至胆大到将手伸到了许多官员的后宅内院之中,连后宫,都有染指。
此人不爱闺阁少男,偏爱与已嫁男儿偷情,哪怕对方不愿,总有一堆肮脏手段逼迫诱骗。
不仅如此,她有时连女子都不放过。
原主也曾被她刁难奚落过,但原主只能自个打落牙齿混血吞。
苏荷自然不会惯着她。
刚才阮春春看青梧的那一眼,哪怕青梧戴着面纱,但苏荷知道,这女人定是瞧上青梧无疑。
像这种阅历丰富的阴沟老鼠,自然懂得该如何瞧人的。
正想着,阮春春那边终于缓过来了。
“疼,我的牙,流血了,快,快去报官啊,别让她们跑了!抓起来,统统给我抓起来…”
从地上坐起来,阮春春发现自己牙都被打掉了,顿时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
那张本就肥胖的脸,越发丑陋狰狞起来。
见她要让人报官,苏荷也不慌,她走到阮春春面前。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都愣着干嘛?快把她按住!”
阮春春惶恐不安地让人阻拦,随从却划水假摔,不敢与苏荷对上。
苏荷轻易到她身边,蹲下身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